“反昏君之事兹事体大,岂能因私而废公,世子不必在乎。只情意到了便成。”胡二爷抱拳道。
兵部尚书何不知那就是个局,但是等反应过来,太子一系已经死绝,大皇子盛国公一家已经被天子赐死了。
“那爱卿有何高见?”天子暗中咬牙,面上却只得驯良得不能再驯良。
胡二爷摸了摸胡子,只得道:“罢了罢了,现在我们也就赌一局便是。”
“严氏还是没有动静?”温宥娘问道。
胡氏的手书早就是到了的,只在书中言相聚后再言,就一向拖到本日。
公子珣只苦笑道:“不过一身病体,苟延残喘罢了。”
两人客气一番后,胡二爷才问道:“不知老公爷可在此地。”
只要这帝一称了,许是其他世家也有了此心,跟着称帝造反,没个十年二十年许不成定,又得是一场天下动乱。
公子珣见到胡氏人,就道:“久闻胡丞相贤名,只恨未曾得见,本日见得诸位,倒是心中更加敬佩。”
胡氏也心有戚戚然,然对大隆皇室的恨与忧,便是面对着公子珣也有所忧愁,“我父为大隆呕心沥血几十年,我阿姐为他执中宫也十数年,倒是半点交谊也无,说害就害。想及当年谢氏之事,恐你我再步后尘呀!”
孟世子并未明说,只是道:“此次昏君发下诏令集结各州兵马进京护驾,除了那三州刺史为庶族的三州兵马可真变更外,其他州都不敷为惧。”世家不肯意背个反的名头,但是要说对天子的尽忠的心机也并没几分,不过都是凑热烈罢了。只要派人在得当的时候游说一番,按兵不动也无不成能。
再过了七日,戚国公倒是终究对一县令动了手,南面戚氏造反的动静到底是完整传了出来。
孟世子点头,“胡氏二房自不会推拒才是。”
要氏族谁家能称帝,安稳朝局,世家谁又甘心帮助大隆皇室?
看胡氏几人这番模样,在上门之前当是有歇息过,精力奕奕实足,倒也不消再过夜歇息后再说。
“我本日回府,却听得府上的帐房说,京中的米面都开端贵起来。从江南到直隶的米粮,与往月比拟,都少了很多。”兵部尚书又道。
何况如当代家因当年王谢之事而大不如前,在无天灾*之下,就是现在反了,谁又敢称帝?
“何况现在阿蔓不过小童,如同绢纸,今后如何行事,也需得胡公经心教诲。”孟世子又道。
两边就此拉近了间隔,胡氏二房当年也是见过公子珣的,只当时公子珣虽还是少年,却面貌并未窜改多少,“二十年不见公子,公子却还是以往模样。”
从动静传到皇宫,天子立即将兵部尚书与侍郎及几位重臣招入宫中,可到现在已两个时候畴昔,竟是无一人拿出个主张来,倒是要他做出定夺。
世家里,也不差那点子买米的银钱。等一两月后,都城要么是被攻破,要么是叛军被打退,京中的危急自会消弭。
在御书房的诸位大臣,恐心中设法与天子一样,也未曾说出要薛伯爷回京救驾的话。
皇族对氏族的打压一朝赛过一朝,但是世家里也并非能一条心,就以当年王氏、谢氏的通家之交,王氏与谢氏也不敢称帝。
不过,兵部侍郎也不是多体贴,他更体贴的是现在京中暗潮下的民气惶惑,“太子妃血溅闻天鼓,这京中早就乱了。”
怎的这会儿就这么胡涂了呢,就算是北面有兴国侯世子与仇府二爷顶着,盛国公又哪是好等闲脱手的。
总偿另有六州兵马可用,六州官兵六万,各自世家的部曲两万余,加起来亦有八万,再加上运河一带的驻军,十万不足,当是能挡住那五万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