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玉盏细思母亲的话,也感觉有理,便道:“那三个婆子被打得口鼻出血,虽说可气,可也怪不幸的,特别是如果真是奉晴姐姐的命,传闻还要挨板子撵到庄子上呢,也不知晴姐姐是否能保得下她们,或许说不定大伯娘也参与这事呢。”
孙夫人所料不差,送走世人后,宋氏略歇了一会儿,便有管事出去把园中产生的事禀了。
丘玉晴点一点头,宋氏挥退屋里人,说道:“到底如何回事?”
宋氏忙拍拍女儿的手,放缓语气说道:“这个话在府里是忌讳,你是如何得知的?”
宋氏气极反笑:“如愿?你觉得就你是个聪明的,别人都是个傻子?丘快意倒是能中计,可她能做她母亲的主吗?这事落了其别人的眼,略一思考,你平日的灵巧聪明也就没了。”
本来在回家的路程中,丘玉盏因为明天产生的事,忍不住和母亲孙夫人议论起丘快意的为人来,又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少和如许的人来往,女儿明天就不去那边玩了,免得被带累,女儿劝母亲,见了那家人,宁肯绕道走。”
孙夫人说道:“当时也算是事出有因,起码申明她是个有孝心的,只是性子急了些也烈了点。”
“快别说了。”宋氏大声喝道,丘玉晴不防备,被吓得一颤抖。
孙夫人见女儿声音越来越小,便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今早之事,要怪也只怪你荟伯娘不该出来非难,毕竟是我们一家的娘儿们一起玩乐,早到晚到有甚么要紧?不过是她见你荣伯娘出身商户,便故意逼迫,须知人必自侮,然先人侮之,故快意有三分的错,她倒有七分的不是。”
宋氏帮女儿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劝道:“快别哭了。母亲晓得你是个孝敬的孩子,可你行事也要和母亲说一声儿吧,你到底年青,又刚学着管家,好些事上想不全面也是有的,你本身拿主张不知会母亲一声,倒显得母亲是个外人了。”
孙夫人点头笑道:“这可不是你大伯娘的手笔,这类低劣的小手腕,又是对于小辈,她还真不屑于做呢,那几个婆子却要不利了。”
丘玉晴抽抽搭搭半天赋缓过气来,说道:“女儿也是见丘快意打动易怒,是个脑筋简朴的,这才临时想了这个主张,时候紧促,没来得及奉告母亲,不是成心瞒着母亲的。再说了,算计于氏让她掏再多银子,也是该的,丘氏先人传下来的偌大的财产十之六七可都在她的手上……”
刚好这时她母女二人已经到了自家院里,孙夫人趁机开口下了车,丘玉盏知母亲不欲就此事多言,下车后追上母亲,又问道:“甚么是晴姐姐的激将法?”
丘玉盏听了母亲之言,细细考虑,谨慎对答:“母亲向来宽大漂亮,断不会为一点微不敷道的小事,就对人冷嘲热讽,故此女儿不会堕入玉凤那般进退两难的地步。并且母亲的出身,在伯娘婶母中不算低,您夙来行动举止得人恭敬,也断不会有报酬了一点小事非难您的……”
丘玉晴更加惊骇起来,哭道:“女儿是想着丘快意极得于氏的宠嬖,丘快意说话,她总能听一句吧。”
话未说完,宋氏气得直捶桌子:“以是你就让那几个老婆子给丘快意吹风?父母亲在你眼中已经无能成这般模样,还要靠着你这女诸葛来给府里挣银子?”
丘玉盏心中大骇,母亲这话里的内容也太多了,她诧异地问道:“那府的伯娘没进过祠堂?她当年结婚时节,为何没出来给祖宗叩首?”
宋氏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真真是丢了我们丘府的脸面。直接打板子,百口都撵到庄子上去。这点小事,也值得来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