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面上暴露沉思的神采,梁王妃又笑道:“我倒是听夏夫人提起丘家另一个叫做丘若兰女孩儿,人极仙颜有才情,只是差在父亲无功名又早亡,现在是寡母带着她兄妹三人度日。如许家庭出身的人,应当不会让刘太后觉得我们要借谁家的势了吧。她是个蕙质兰心的,传闻在顺阳城素有贤名,总算有点可取之处,却又不那么显眼。”
梁王妃愣怔半天,望着儿子正色道:“你实话对母亲说,你果然是一心尽忠皇上,一丝邪念都没有?”
丘玉娟细思宿世各种,秦氏宿世倒真称得上是一名贤德的皇后,只是直到她为国殉死,都没有传闻安世弘生有子嗣,或者真是秦氏没有天下之母的福分。
安世弘道:“以是我们要万事谨慎,免得她生狐疑。”
安世弘看着满脸忧愁已显老态的母亲,心中一酸,感慨道:“儿子不孝,累母亲担忧了。都城里哪另有门当户对的女子供儿子攀亲?”
梁王妃狐疑本身听错了,猜疑道:“你说是谁?”
安世弘点头一笑,对母亲道:“这位夏夫人倒是蛮热情的,对丘若兰的环境竟是了如指掌啊。”
安世弘点头道:“母亲所言不差。刘太后也是个心有丘壑的人物,这么做会获咎全部安氏宗族,她岂会不知,明知不当还为之,这内里必大有文章。”
梁王妃骇然:“会有这类事?谁会有如许的熊心豹子胆。敢做此事,莫非不怕梁王府和秦将军将他碎尸万段?”
安世弘嘲笑道:“就是她,固然儿子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但儿子敢必定,必是她无疑。就连父王和秦将军也有几分疑她。只是尊卑有别,何况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点事,又算得了甚么。”
安世弘忙笑道:“父亲和儿子这么做,是不想母亲过分担忧。”
梁王妃不解,安世弘叹道:“儿子与秦家的婚事不成,母亲真觉得只是那秦氏自甘轻贱的成果?她好歹出身王谢,岂会为了一已之私而置家属名声于不顾?”
安世弘只叫了一声“母亲”,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安世弘点头道:“母亲先还以为丘玉娟家世太低,与她比拟,丘若兰的家世差的就更远了,她家与丘敬等人不睦,将来如有甚么事情,她娘家竟是一点助力都没有的。”
莫非此次上天窜改了志愿,不会让安世弘成为天子?
丘玉娟一向以来都对君权神授坚信不已,以为皇上便是上天选定的真龙天子,皇后亦是上天安排好的,不想此生安世弘本来的老婆另嫁别人,这是在明示甚么呢?
安世弘笑道:“一个女子再故意机手腕,也不过是用在后宅的争宠上罢了,儿子要的是一个安稳的后宅,她算计太多,分歧适做人正妻,何况将来她的兄长一定就必然能高中,便是高中,没有几年的历练,怕也是不顶用的,儿子可等不得。不过,她倒的确是一等一的色彩,如果肯入府做妾,儿子倒不介怀收下。”
安世弘忙笑道:“儿子晓得了,今后再有事情定会同母亲说个明白的。”
梁王妃闻言不悦:“你和你父亲一个脾气,天大的事也从不对母亲讲,一个个只会憋在内心忧愁。母亲不懂你们外头的事,倒是这世上与你最靠近的,你内心有甚么开解不了的事情,何妨对母亲讲出来,你内心多少也能痛快些,也不会担忧母亲往别传出售了你。”
安世弘笑道:“儿子当日在顺阳城也住过一段时候,倒也传闻过这位丘若兰蜜斯,这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件件细想来,总感觉她是个爱算计有野心的主儿,娶妻娶贤,她分歧适做我梁王府的正王妃。”
梁王妃便道:“如果情势真是如此险要,丘玉娟还是高选了呢――先不提她的父亲和亲伯父都在朝中仕进,她家和丘快意娘家干系又密切,卢国公府也就罢了,偏他背后站着袁老将军,再则如果丘快意为她吹了大话倒好,就怕丘玉娟端的那般的超卓,一总算下来,怕又要犯了刘太后的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