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的日子终久是到了。安世诚拜别父母,又叮咛弟弟不要落下功课,然后看向老婆时,因相互嘱托的话,早就说了一遍又一遍,此时二人冷静相对,竟无话可说,就那么悄悄地相互看着对方。
丘快意回到房中,明显安世诚常日里也极少回内院,但此时较着感遭到房中冷寂很多,丘快意忍不住趴在床上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若夫君真去了边关,只怕这府里世人就不是担忧一天一夜的事情那么简朴了。
丘快意起家笑道:“知子莫若母,母亲岂会不体味他是个甚么脾气,只是因为体贴过分,不免就乱了分寸。”
长兴帝闻言看向母亲,刘太后解释道:“安氏后辈皆授了官,独无有他,这朝野高低,未免不会猜到你的心机,朝中自此不会承平了。若将来你龙体病愈,却置安世诚于何职位?将来你有了子嗣,更加庞大起来,那故意人一定不会借机肇事。以是,母亲想着此次授予武官时,也一并给他派个武职,一来,可让人去疑,二来也可借此历练他一番,如果将来你真有个万一,他也能独挡一面了,你也能放心……”
丘快意吃了一惊:“莫非父亲也主张你弃文从戎?”
丘快意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出来。
丘快意脑中考虑一回,道:“你既然如此说,不如我们作个商定,如果朝廷真派你去边关,皇命难为,我也不拦着你,若朝廷派去边关的人没有你,那你临时也不消想退隐的事情了,就再出外游学,等朝中局势稳了再图谋吧。”
丘快意听闻动静后,呆愣半天,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和婆婆一起为丈夫办理外出的大大小小的事体,且又恐别人笑她离不开男人,白日里少不得强作欢颜,夜里则不时提点丈夫要如何照顾好他本身。
就在丘快意摆布难堪之际,便听内里婆子道:“公子爷返来了。”
如此一来,丘快意本身内心倒冲突起来。
丘快意暗叹一口气,坐下身来。
第二日一早,用过饭菜,安世诚便请父亲去了书房。
安世诚点头笑道:“好,就依快意所言。”
安世诚只得又拜了拜父母回身拜别。
长兴帝闭目不语,很久,劝母亲道:“儿子自会共同太医保养身材的,只是凡事也得防着万一,若儿子病愈,万事皆休,可万一上天强要了儿子去……倒不如留一条可进可退之路,也好让儿子自从放心养病。”
等了好半天,杏儿过来禀道:“国公爷已经分开书院了,脸上看着也没甚么非常_战役时一样的严肃。”
长兴帝见母亲面带哀痛,不由心中一痛,叹道:“天命难违,儿子的身材本身内心明白,还是早作筹算的好。儿子的统统安排,也不过是但愿儿子走后,母亲的暮年能过得幸运些,还请母亲帮着儿籽实现这些运营吧。”
这时正巧有管事有事出去处卢国公夫人讨主张,卢国公夫人不便再问,丘快意趁机退下。
安世诚垂怜地看了老婆一眼,点头道:“这件事恐怕由不得为夫作主。”
丘快意顿时振抖擞来,仓猝走到门前翻开门帘,安世诚刚好也走了过来。
只是他到底年青,结婚又不过才一年,与老婆恰是蜜里调油般地恩爱,心中不免有点不舍,现在又见老婆这般,心中更加地柔嫩成一团,几近夜夜粘在老婆身边。
刘太后知儿子思疑,忙道:“太病院的人说你的病情已有好转,你休要说那不吉利的话,生生把母亲的心往死里捅。”
见丘快意面带不快,安世诚便上前陪笑道:“并不是为夫非要弃文从武,而是情势如此。安氏后辈岂会只授文官?过不几日,朝廷定会选一些安氏后辈入军为低等将官历练的。皇上只怕……起码太后娘娘她已经抓紧行动了,只怕皇位更替也就这几年,当时我们这些年青的安氏后辈不管文武皆羽翼未丰,不敷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