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使臣表示前排看戏。
没有场面上的客气话,我侧首看了看还是黑着一张脸的北倾凯,无声笑笑,继而十指按压,轻拢慢捻抹复挑。
传闻那位太后的清绝之貌,方才嫁进皇宫就成了太后,青苍国那老天子可真是短折得很,啧啧,还不是便宜了他们这些人?
孤零零的摆在天子中间,平白占去一块好处所。这就是挺胸昂首坐在台下的秦玉儿心中抱怨的。
啧,踏入群英殿之前,我还在担忧要找一个甚么样的借口屈尊演出呢,这会儿就有人撞枪口上。
一昂首,就看到北倾凯天真活泼地冲我眨眨眼。
气!很气啊!
俄然,群英殿外的高呼声有破天之势,有金声、鼓声、箭弩声相和,似有铁骑踏过,轻风八面。
北倾凯表示很活力。
“母后,你的琴技入迷入化,仿佛那些金戈铁蹄、刀光剑影的场面闪现面前,儿臣佩服!”北倾凯第一个恭维,崇拜的星星眼一闪一闪。
这一声不打紧,高椅上的、方桌前的各位一怔愣,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外。
琴音渐至松散,凄而壮,慷慨悲壮。
内力固结于指间,琴弦滑过,宽广的空间里前后风声鹤唳,冷凉的风刃擦脸而过,纷繁呼吸一窒,生不出旁的心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扫了一眼台上面色泛白的各路使臣,心中冷哼一声。
群英殿的座客不由浑身严峻,冷寒敷面,没有精力再去看高台之上的操琴女子。
“陛下,不晓得你中间的这位才子是?”
这一晚,六国宴终究回归到了正轨。
北倾凯也没有不满,浅浅地笑着,眯眼靠在椅背上,劈面前这乌糟糟的统统毫不在乎。
北倾凯牙齿都快咬碎了,憋闷得心肺都在抽搐。
听着他这愿意的话,我不由汗颜。
眨巴眨巴眼,北倾凯无声地向我流露被挽救的讯号,光荣不已。
他本日穿戴的黑袍貌似多了些别致的装点,领口、手肘、袖口穿越丝丝红绫,威武的飞龙、螭纹交叉,气势如虹。墨发如瀑,头戴旒冕,系于颈下的细绳亦是刺目标红,纯质的俊颜贵气又霸气。
这会儿轮到本身操琴了,一时技痒,心机一动,抱负照进实际,非常饱满。
台下的人那里会因为一个没甚么威望的太后而拘束,不过是想在才子面前留有一个好印象,以便东风一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