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有甚么话好好说就行,何必脱手动脚呢!”我狠狠地拍开她伸过来的爪子,脸上倒是笑得妖娆。
龙承翊回过身来,不觉得意地勾了勾唇,道:“梅汐,朕此番前来,可不是来喝喜酒的。”
不!不成能!
后院也不承平。
闻言,荀梅汐眼睫轻颤,却还是保持着恭敬的姿式,安静道:“烦请皇上放心,臣妾既已嫁进恒王府,恒王爷……毫不会成为皇上的威胁。”
“谢,皇上隆恩!”荀梅汐的脑袋重重磕下,在这温馨的屋子里,沉闷,却又果断。
说完,我便拉过白竹的手,直接避开侍卫,奔向后院。
荀梅汐猛地一惊,转头一看,便见到那白纱素裹的纤细人影踏空而来,那乌黑的丹凤眼笑意充斥,和顺得如同三月东风……她却感觉心间冰冷,如坠冰窟。
“白竹,走,我们去看看明天最标致的新娘子!”
“当然,还是大哥送我来的呢!”
“姐姐,本来你没死,你还活着!”她的眼眶中刹时蓄满了泪水,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还用心靠近了我一些,想要扑进我的怀里。
龙承翊嘲笑一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威胁?一个病秧子,又何足惧?朕只是感觉,可惜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儿!”
“看来,你还真是对公仪珩一往情深啊!为了他,你能恬不知耻地爬上朕的床,狠下心来殛毙嫡姐,连镇国公府也一并背弃了……朕倒想看看,你千方百计争来的东西,到底能不能使得舒心。”
啧,在场的来宾都是人精,哪能不懂恒王爷这是要给新王妃尴尬。但都顾忌皇上的龙威,皆闭口不言。
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场年度苦情大戏。
荀梅汐并不在乎下巴上的痛意,恭敬地拜倒,前额贴在地上,平静安闲,火红的嫁衣如绽放的大丽花,层层叠叠。
“姐姐——”荀梅汐明显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对她,微微怔愣以后便是瞪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看我,诡计使我屈就。
龙承翊眯着双眸,退了两步,看着地上那伸直的一团,不觉得意地说道:“如果朕可高枕无忧,留下一条贱命,也无不成。”
荀梅汐身上红底缎绣金纹的如火嫁衣一针一线都不是凡物,绝非一朝一夕能绣成。
“啧啧,还真是爱得深沉,爱得痴迷啊!”
觅月阁里除了盛装打扮的新娘子,另有一个负手而立的霸气男人。
吉时一到,这场沾上了皇恩的婚礼便定时开端了。
看着他满身生硬不能动只要眸子能够转的傻模样,我忍不住嗤笑一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大哥,你要乖,听话的人活的比较久哦!”
可因为恒王爷身子孱羸,便是坐在轮椅上,一向低着头,长甚么模样也看不逼真。一起由王府的管家钟叔推着来到了喜堂。
荀梅汐微垂臻首,素净的容颜却不卑不亢,自有一股惹人侧目标本钱。
本来皇上会亲身到临做证婚人,却临时有事来不了,特地让其贴身寺人邱公公参加庆祝。
龙承翊凉薄一笑,捏紧了那小巧的下巴,直到那莹白变得红肿,才嫌恶地甩开手。
“皇上,感激您能来插手王爷和臣妾的婚礼,不如移步前院,也好让王爷和臣妾敬皇上一杯浊酒。”
我和白竹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绛紫色华服的男人走进了荀梅汐的觅月阁,本来是想把荀梅汐拖出来打一顿的我,决定没下限地听墙脚。
“姐姐返来,爹爹可曾晓得?”荀梅汐的眼神里带着恰如其分的担忧。
公然是狠得下心杀嫡姐的女人,心态就是好,即便没有奴婢为她打扮,她还是把本身捯饬得很好。
龙承翊皱了皱眉,拂袖拜别。
那天子大摇大摆地在后院行动自如,在恒王府如入无人之境,前头在说这天子公事繁忙没法参加,背面就跑到新娘的房间调戏威胁,这天子很放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