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戴矿长讲完,曹队点点头,并没有就案情做进一步的会商,而是开端安插下一步的事情。
“但那些老矿工说的话也一定对,这十七号井挖了快十年了,从没出过甚么邪异的事情。虽说此次的事儿,出事的矿工都是下过十七号井的,但我总感觉不必然和矿井有关。比来这两三年,矿井并不是沿着一个方向一向掘进的,起码有四五条分支,上面的坑洞非常庞大,不是常下井的,必定会迷路,并且当年发明古墓的处所,早就成矿坑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儿,如何单单现在才出题目?”
但我内心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受,或许是因为这案子到现在为止毫无眉目,或许是因为刚才戴矿长的先容。我总感觉戴矿长晓得的必然比奉告我们的多很多,我们不问,他几近不会主动提出来,而甚么环境下讲那些内容,仿佛是早有打算,他的话就显得虚真假实,半真半假,仿佛在成心把我们指导到虚无缥缈的揣测里。
广灵这处所春秋时有个代国,厥后为赵国所灭,但代国毁灭之时,赵武灵王还没出世。但我记得史乘上说,代国都城被攻破后,代国的宗室逃进了西北的山林当中,又对峙抵当了上百年,一向但愿光复故乡。赵国不堪其扰,毁了代国的都城,在都城北面另筑了一座舒城,作为屯兵扼守的要塞,而舒城四周星罗棋布地修建了四五十座古堡,终究把代国的后嗣锁死在了深山里。
曹队的事情安排非常的简朴,小段安排给我,明天一早送我去县城文史馆查关于封矿的汗青质料。小雷带着刑侦大队的同道,进一步做死者们的背景调查和访问,特别是再和老李和小钟见个面,查一查小钟得以幸免的启事。而曹队则带两小我重新勘察现场,研讨证物。另一名与小雷先到的干警老林,卖力与矿上安保部分的对接,开端筹办下井用设备和仪器。
不到一百千米路,我们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县城。广灵自古就是边塞,靠近县城的处所,马路两侧常常能看到石头堆砌的敌楼残骸,破败不堪,向我们报告着几百年前的刀光剑影。小段在电大方才学习了个汗青学文凭,指着路边的残垣断壁给我讲了一番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
当然,对很多人来讲,官做得越来越大,城府天然会越来越深,但对于曹队这个共同经历了无数次存亡磨练的好友来讲,这个启事明显是没有任何压服力的。
我在条记本上戴矿长的记录前面画了个问号,又再老李和小钟的名字前面重重地划了条线。
“但省里来的技术职员是用了很多先进的探测仪器勘察后得出的结论,根基解除了地质上的伤害性,以是并不正视老矿工们的定见。我当时候刚到矿上不久,卖力矿上的出产安然,老矿工们就偷偷找到我。喝了两次酒,他们才跟我说了实话,说是在十七号矿井四周,有古墓,并且这些古墓的汗青非常的长远,如果矿井从古墓下穿过,阴气太重,轻易招来煞气,非常的不吉利,迟早会有大事产生,他们这些老矿工是非常忌讳在古墓下头开矿的。”
“您说的那些老矿工,倒是很对峙,不管我如何劝就是不下井,厥后都渐渐分开了立室岭镇,有些回家种地了,有些去大同阳泉的矿井打工了。对了,有几个矿工搬到了你们来时露宿过的阿谁烧毁的村庄,东阳村,当时,东阳村另有几户人家,约莫三四年前又都搬走了。”
曹队听戴矿长讲了这么长一段,恐怕本身听完了把首要的疑问忘了,插进话来,打断了他,“老戴,厥后真的挖到古墓了?那些老矿工都下井了吗?”
就如许开了半小时,才攀上了山脊,公路变得陡峭,四周也开端偶尔呈现些小树。小段终究喘了口气,对我说道:“常叔,早晓得这条路是这走法,还不如多绕几十千米走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