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掌门传授了我度人真传,我却没修行,而是在青竹海里坐了十五年,思虑了十五年,十五年后出来,抱神还丹。”
李树景手抚青须,眼中尽是欣喜,固然早有所料,现在再见,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感慨。
“我修行百年,这百年最晓得我的竟然是我的师父和门徒,何其好笑,又何其贵重!”
李树钦慕开端,眼睛里一片浮泛,黑幽幽的,仿佛没有眼睛的眼眶。
“师父,您老……”
在这个天下上,这个男人亦师亦父亦母,生于斯手,善于斯手,行于斯手,在余清的心底,早已把他当作最靠近的人,他的死,是余清心底最大的惭愧,现在再见,如何能不悲伤冲动。
李树景长袖一拂,一条茶几两个蒲团呈现在面前,茶几上另有玉壶一樽、玉杯两盏,壶中茶水沸腾,云汽渺渺。
“我有些高傲了,我晓得本身将来的弟子会很超卓,却没想到超卓到如此境地。”
李树景低下头,望着余清清秀的脸庞,说道:“既然这天下上没有人去理睬他们,那就让我李树景去做第一个,如果这是逆天而行,就让我的灵魂归于灭亡,在寂灭中长生。”
“徒儿且坐,本日你我师徒品茶论道,谈谈这云台大事。”
李树景萧洒一笑,没有答复,只是道:“我是蓬莱丘青鸟国理族人,先人间代都是国君大理(掌管刑法的官),以官为姓,理者,李也,以是叫做李树景。”
长长的沉默,很久,余清道:“师父大愿,功德无量,但是师父,这是逆天之举,六合不容,大道不准,大劫一到,立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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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安静,仿佛是说着不相干的事情。
我在那边呆了二十年。”
余清心中恍忽,面前的李树景,不过是师父的一道神念罢了,逝去的再也回不来,错过的也永久追不到,那斑白的双鬓,那谆谆的教诲,只能在梦中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