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嬷嬷,奴婢晓得了……”那丫头站在暗处,咬着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夫人叮咛的事情,奴婢已经做了,嬷嬷您看……”
曾嬷嬷内心嘲笑这丫头想要飞上枝头,都想疯了,面上却一点不显,反而暴露一副慈悲像,拉着那女人细白的小手哄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替夫人办好了差事,将来姨娘的位置你老是跑不了的,只是还需等等……”
掐顺了手,人也消了气,曾嬷嬷看了看外头,抬高声音道:“你如何来了?来的时候给人瞧见了么?”
那女人一边避一边答道:“奴婢不敢,嬷嬷莫怪,都是奴婢的不是。”
这如果陈嬷嬷约莫会用其他的体例,暗里惩办曹姨娘,比如以养胎为名,禁个足,或是立个端方,隔开曹姨娘和大老爷,不管如何说,只忍了这一时,等曹姨娘生了孩子,到时候还不是随便拿捏。可曾嬷嬷倒是个心黑的主儿,她天然也没陈嬷嬷的远见,一见大夫人如此,内心不觉悄悄欣喜,面上却带出几分恨意道:“既然她这般诬赖夫人,那夫人还不如……”
“甚么血脉?我们沛国甚么时候承认过庶出子,也就邻近那些败落小国才会重视庶出,还搞出甚么宠妾灭妻的活动来,庶出为轻,那是老祖宗的端方,那是连天家都不得违背的铁律,如何的?老爷他还想坏了天家的端方不成?”大夫人将软枕扔了出去,抚着胸口口不择言道。
曾嬷嬷服侍了大夫人一天,早晨大夫人睡的早,又轮不上曾嬷嬷值夜,她便一早往家走,现在她的住处也换了位置,一小我到住上了一套小院。此时天气刚黑,曾嬷嬷漫步着路过花圃子,却不想在山石旁被人拽了出来,曾嬷嬷吓得差点大呼,却被中间的人生生捂住了。
大夫人本来就因着韩姨娘死的不是时候表情不顺,现在别的一个小妾竟然敢诬告她,她想着大老爷那副保护的模样,气血就往头上冲,直倒在软榻上捶着薄被,嘴里骂道:“贱蹄子,不过是个妾室,还真当本身是个主子了?瞧着吧,等她生下孩子,非论男女,我都给她送人了。”
“既然她不知好歹,如此折腾,那就该让她晓得晓得,折腾的结果。”曾嬷嬷声音很轻,却让人听着后背凉飕飕的。
“这事儿当然不能夫人直接脱手,这院子里不是另有柳姨娘么?”曾嬷嬷看的出大夫人动了心,从速加了把火道。
大夫人自知讲错,也沉默了下来,但是内心的委曲却如何也止不住,即便沛国的法律再严格,再护着她们这些正妻,可儿的心那里是法律能够节制的,正妻就算能够包管尊荣,能够钳制妾室,可如果丈夫的心不在身上,那这些又有甚么用处,再说你法律有张良计,那百姓就有过墙梯,弄死个把嫡出,让夫人生不出嫡子,如果端方的人家,休了夫人另娶那是最好,如果硬将小妾的庶子过到嫡着名下,那才叫脸打的啪啪响呢,连门都别出了,将来的日子就更没法过了。
曾嬷嬷从速到窗口看了又看,心不足悸的回到大夫人身边,焦心道:“夫人,这话可说不得。”
大夫人看着曾嬷嬷一脸的信心,不由得心也摆荡了,胸口那股子邪火渐渐的将她最后一点顾虑都烧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