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季泊谦都没有接,蒋少瑄越想越气,可惜肝火压不过胆怯,愤激了半晌,到底还是披上衣服,穿上拖鞋拿动手机走了出去。
郑伯声音宏亮:“前院的路都是冰,我来拿铲子开路。”
“还是不奉告你了。”
季家的后院有十几棵百年以上的果树,皆是由别处移栽而来。两棵相连的柿子树叶子落尽,婆娑的枝干上缀满了橙红的柿子,皑皑的白雪装点其上,煞是都雅。
季泊谦顺手拿了枚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皮去白筋,蒋少瑄正想接过来,就见他掰了一瓣,放入本身口中。
蒋少瑄的手早已适应了酷寒,拿出一只咬了一口,凉凉的甜腻好似雪糕。
季泊谦看了眼寥落在床边的拖鞋,漫不经心肠问:“你妈妈没奉告过你拖鞋必然要头朝外埠摆好吗?”
季泊谦的爷爷奶奶不肯放她走,听到她推说父母不准在外过夜,当即命大儿子打电话给蒋卫海。
“冻柿子味道最好。”
季泊谦笑容浅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勉强她。
季泊谦的神采无辜,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推开窗子问:“郑伯,您如何在后院?这个时候不上锁吗?”
待季泊谦的脚步声完整消逝以后,她忽而感到有阵冷风吹来,昂首一看,他竟没有顺手关上翻开的窗子、拉好窗帘。
“之前是很峻厉。大抵人老了,都会变驯良。”
蒋少瑄天然没能走成,季奶奶笑道:“又不是外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季泊谦小时候也常到你家住!”
见蒋少瑄不住地昂首看,季泊谦伸手拉下最低的一枝,摘了两个放到蒋少瑄的手中。
趁阿姨清算客房的间隙,蒋少瑄套上羽绒服到季家的后院转了转。
蒋少瑄不甘心被他占便宜,哼了一声,回到床上。
季泊谦笑她抨击心重,脱下藏满柿子的羽绒服塞到她的手中,技艺敏捷地爬到树上,将最大的那只果子摘下来后,悄悄松松地跳了下来。
“是你非要我说。”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听。”
“我爷爷买这块地的时候,我还没出世,传闻这儿的风水位置固然都好,但后院的井里有个……算了,说了你又要怪我。如果不是主楼独一的一间空房不带卫生间,我是不会让我奶奶把你安排到这儿的。不过你放心住,后院有很多桃树……”
“我吃到的第一个柿子也是你摘的呢。”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离家出走的那次,相视一笑后蒋少瑄问:“你当时候必然感觉我很烦吧?”
季泊谦“嗯”了一声:“你现在也一样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