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推测那人却诡谲的一笑:“你要谢我的又何只是佳誉?”乌黑的眸子对上锦瑟的眼,眸子里藏着不尽深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锦瑟仓猝走开,直奔房里,翻开,看到那熟谙的笔迹,却不由得一阵心伤,只想落泪。
“奴婢谢四皇子。”锦瑟开口突破这难堪的局面。
“莫非…”
娆妃却嘲笑一声,“既是蝶妃娘娘交给她保管的,她方才为甚么不说出来,倒是四殿下比她本身还清楚呢!”
“我心匪石,不成转也。我心匪席,不成卷也。”
“人赃并获,你另有甚么好说的。”霁月对劲一笑。
尧帝常在永安殿批阅奏折,来后宫次数并未几,并且多数在娆妃宫里过夜,锦瑟却也乐得清闲,如果跟着个得宠的主子,只怕是会旁白招惹更多费事。
“王兄真是吝啬,把这么个绝世才子藏在府里,竟不舍得给我们兄弟瞧上一眼。”男人挑眉,语气里尽是嬉笑。
李瑜灏故作忧?状,秀眉也悄悄皱起。他叹道:“本皇子每次见你,不是救你就是帮手,唉,莫非本皇子生来就是这等薄命么?”
“今后可要把稳啊,你去吧。”娆妃笑道。
“北方有才子,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才子难再得。此歌用来描述女人,再贴切不过。”三皇子暖和一笑,锦瑟竟感觉似曾了解,或许,那是吟风身上特有的暖和如东风的气味。
“本宫的玉钗不见了,她便恰好保管了蝶妃娘娘一模一样的玉钗,天下怎有这巧的事?”娆妃嘲笑一声。
锦瑟虽想哑忍,但也不成白白让人踩踏。她跪在地上,冷冰冰的直视着倨傲的娆妃,淡然道:“奴婢并没有见过娘娘的玉钗,奴婢大胆说一句,玉钗既为皇上亲赐,宫中觊觎之人绝非少数,霁月姐姐碰到的也毫不止奴婢一人,你如何就认定是奴婢所拿呢?”
锦瑟正暗自思忖着他这话的含义,却听到另一个和顺如水的男声响起:“锦瑟女人不必介怀,我四弟一贯如此。”男人双眉斜插入鬓,双目乌黑,眼神闪烁,似落满夜幕的星子。锦瑟恍然,若不是他身上的一抹明黄,她会误觉得,他是江南温儒有礼的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