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王是瘸子?
“止辛!”皆炎转过身,直视着殿上傲视下方的昼王狂怒喝骂,“你残杀兄长、枉害忠良,你不配做王!”
“大王,臣求您放臣的夫人出宫。我……留下。”皆炎忍着身上剧痛,缓缓道。
“给孤王拉开他!”殿上昼王一声冷喝,心神俱创的皆炎便被毫不吃力地扯到了一边。
“夫人,你、你……”皆炎明显被这突来的喜信欣喜得有些冲动。
昼王嘴角的笑容刹时凝固,拔出座前宝剑便步步走下殿阶:“叔父,您方才说甚么?”
“你说甚么!”昼王猛地将剑架上了皆炎的脖子,厉声喝问。
“别说了!”昼王大吼一声,转头便对殿下兵士命道,“把这两人给孤王拖出去,一起烧了!”
“相携白首,存亡不弃。”皆炎一字一句道。
“大王,您休要听他胡说。现在您魔道大成,早已是无人可敌,除了您,另有谁配坐这大殇之王?”妲己在一旁凉凉道。
“你一青楼妓子,有甚么资格喝骂本妃?”妲己拧眉一喝,转头又对昼王闲闲谈笑道,“说来叔父也真是有雅量,连青楼妓子都肯娶,如何大王您不过是找了些小乐子,他就立即翻脸、改立别人了呢?”
皆炎一个挺身便挡在了陈氏面前。
为何黑雾还不脱手!他到底打着甚么算盘!
“叔父,你老是如许经验孤王……”昼王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俄然又狠厉了目光,冷冷看着皆炎道,“你还是孤王的亲叔父呢,你不也还是叛变了我?”
昼王对劲地对妲己一笑,遂冰脸对身前错愕不已的皆炎扬剑道:
皆炎摇了点头,垂眸道:“为君之道当是端方天真、体爱四方,止辛,你现在甘入魔道,已不能再做我大殇之王。”
“叔父、叔父拯救!叔父救我们!”被除了口中布团的永 康侯和济 安侯惊骇地向殿上皆炎,却只能被兵士们不断向殿外拖去。
永 康侯和济安侯被卤莽地丢在了铁柱前的铁板上,炽热的温度烫得他们不住哀嚎,却仍不断向殿内转动要求。
“夫君……”陈氏扶住摇摇欲坠的皆炎,低低抽泣着。
“皆炎,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王的吗!孤王这就要把你这颗七窍小巧心扒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狼心狗肺!”
“贱婢!你也配怀上叔父的孩子!”昼王魔气瞬息出巢,手中的利剑便狠狠向陈氏刺去。
“如何,叔父你不喜好看侄儿现在结实如初的模样吗?莫非叔父不为侄儿欢畅吗?”昼王像是成心要揭示那条被魔气修复的右腿,临时拿开了剑,在皆炎面前狠狠踢动了几下右腿,欣喜镇静得像个等候表扬的孩子。
“燃烧!”昼王一声命下,一众兵士便将火把纷繁丢向铁柱阵中,扑灭堆堆木料,斯须之间,熊熊火焰便拔地而起,惨叫声、痛骂声直破云霄,殿前空位上顿时便成了一处人间炼狱。
本来昼王才是黑雾!黑雾竟一向附在昼王身上,之前各种,不过是他用心做戏!
“妖孽,不准你歪曲我夫君!”陈氏破口痛骂。
“叔父、叔父快救我们!”
但皆炎面色剧变,连退数步,像是被戳中了甚么不堪回顾的旧事。
可他为甚么要去与正则相斗,而不是来禁止昼王?
都思就是黑雾!
“止辛,他们是你的亲哥哥!你放了他们!”皆炎大喝,惊惧已使他直呼昼王的名讳。
妲己回以娇俏一笑,媚声道:“大王真是错怪臣妾了。谁叫大王您当年心心念念着皆炎这个匹夫,害得臣妾悲伤不已,只能黯然拜别。现在大王您不屑此人,臣妾今后定当经心奉养大王,存亡相随。”
昼王又看向妲己,慵懒一笑:“不过孤王也要好好感激爱妃才是。当年爱妃你鹿台逃遁,留孤王一人在台上焚身而死,孤王做魔怪这几年,内心还非常痛恨,觉得爱妃虚情冒充。不想故地重游,爱妃竟肯陪孤王演这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