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扫祖坟,归程赏春光。西湖风景好,难慰孤苦心……”
云中君下认识地不想再诘问,也跟着看起了楼下的戏。
云中君忙抬头倒回鼻腔里的腥热,手里还拿着那棉花糖不断往怀里的阿晏身上乱戳:
司禄护在云中君身侧,冷冷问:“中间是谁?”
莫非,司禄也有着和江女一样的故事?
云中君忙换上一副良家妇女被恶霸调戏的仇恨神采:“逮!你是哪家的无耻妇人,竟也敢来调戏小爷我?”
云中君讪讪一撇嘴角,抱着又化作了小白猫的阿晏也跟着走在了东海当中。
“哎哟~好酥服~小正则你技术真好~”
“咦,小正则,不是说尘寰女子的家教很严吗?如何那些个女子竟穿得如此妖艳、站街呼喊?另有邻楼的那些个男人,如何也生得这般荏弱,还学着女人敷脂抹粉的?”云中君捅了捅司禄,指着不远处两座相邻的豪华酒楼猎奇发问。
“对了,小正则,”云中君收住笑,问:“那天桥上的……”
司禄飞身接住了就要撞击大地的云中君,向江女投去冷冷一眼。江女立即缩着脑袋绕过他俩直往前疾走。
谁知她却说:“我吃过,太甜。”
也对,江女仿佛就是从杭州城一带修炼上天的,这些个小甜点,她必然是早已尝过的。
云中君尽力用两个小棉球止住了鼻血,这才气低下头对江女道:
好吧,这几日相处下来,今后非论产生甚么在司禄身上,云中君都不会感到奇特了。
这、这话,如何听着像是在宠娃娃?
“不要去。走。”
云中君将信将疑地伸头咬了一口――入口即化,苦涩浓稠,他在天庭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云中君抱着阿晏愁闷之余,倒是猎奇地打量起了这与中土北方战乱全然不相配的繁华气象。
一传闻方才那女子并非仇敌,云中君便又放宽了心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了起来。
“不必过忧,东海此时应是安然。”司禄扶起云中君,对他道。
“那是踩高跷。”
再推拒就是矫情了,云中君大剌剌脱了亵衣,趴在床上等司禄上药。
固然江女以往就很沉默,但此时的她倒是真正的沉默、真正的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她只不住把那清冷的眼往楼下搜索,像是海上流落了好久的孤鸟渴盼着一方歇脚的礁石。
那女子哈哈大笑,长袖一甩,竟是瞬息之间便消逝于莽莽人丛:
“这是糖,能吃。”司禄将这物又往云中君面前
云中君嘴上轻浮,手却紧按着衣衿――向来都是他扒人衣服,这冷不丁被人扒衣服,呃,他还是有些内疚的。
“几位仙官请。”
司禄可贵地有些不安闲,咳了咳,道:“给我们个雅间,不必寻人服侍。”
司禄目光微烁,回身就往火线走去。
司禄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沾着冰冷的药膏细心又轻柔地掠过云中君的伤口,再漫及四周肌肤,所到之处,击起他身上一层又层的热浪,云中君心内一动,贼心又起――
凡人作乐之处,岂不是更要前去一观?
云中君回回下凡办事路过东海,都想着要去龙宫里把这小太子好都雅一回,可惜老是寻不到由头,也不知今后能不能有机遇一睹芳容?
有了上回云中君等人被怪物攻击的事件,这回的天桥在玉帝的威命之下,较着云开雾散、敞亮洁净了很多。
云中君这才发觉,同住一宫这两百年,他竟从未真正体味过面前这女子。
江女的肩几不成察地一颤。
“那是拨浪鼓。”
“那是棉花糖。”司禄解释着就给出一个铜板向那白叟买了一支。
“嘶――”背上一阵剧痛,云中君这才想起本身刚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