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柳絮菲盘膝端坐在地垫上,窗户紧闭,锁上了链条,房门外另有两名伴计扼守。
碎玉惊呼:“宁泽当真这么说?”
半晌,凤千千道:“我悄悄问了村庄里来医堂看过病的几位病人。我听的一阿婆说,五年前,外村一名中毒的妇人来找程翼安看病,但因为中毒太深,妇人不治身亡,唯留下一个儿子,后不知去处。阿婆说,那孩子应当是被他们村庄的人接归去了。而更让人惊奇的是……”
现在,医堂偏房,凌枫和凤千千、碎玉、玉麒麟四人也在商讨着。
就见阿央几人风尘仆仆,神情倦怠,嘴唇干裂,应是刚赶路返来。宁泽忙为阿央几人斟了茶,号召他们坐下歇会。
柳絮菲心想,此次算是荣幸,宁泽只是将她禁足,并没有如何样。她晓得,现在凌枫必然在为她想体例,找证据。可凶手杀人伎俩洁净利落,不留陈迹,不是那么等闲找到的。
凌枫面有愧色道:“不瞒两位女人,凌枫甚么有效的都没探听到。那宁黎在忙着筹办程大夫的后事,那宁泽拿着黑蜥蜴的画像,在刺探他的下落。他们对程翼安的死,都很悲伤,不像有假。医堂十二个伴计,两名日夜在南厢门外看管着菲儿。其他的,都在听宁黎、宁泽两人的调派做事,没甚么不当的处所。”
凤千千点点头,道:“宁泽看着一副好脾气,起码比那阴冷的宁黎强,我怕小琪听错了,就又去探听了一下。一名男人也提及当天听到宁泽和程大夫辩论,但印章、自主流派这些话,他说,他没听清楚,不敢肯定。”
福兰村,程家医堂,西厢,傍晚时候。
凤千千道:“小琪说,宁泽言语卤莽,说不要程大夫管束,还说他要自主流派,不奇怪甚么印章。”
闻言,宁泽手臂已然颤抖,程翼安临死的症状恰是如此。柳絮菲的话没有哄人,师父真的是身中蜥鳞芝而亡。
碎玉道:“我听的宁安药铺一年纪大些的伴计说,本来宁安药铺是有些买卖的,人多时,店里也有十来个伴计。只是厥后,程翼安得了慧兰仙子赠送的医书,买卖才开端大起来。”
宁泽忙起家,迎了上去,接过黑蜥蜴的画像,问道:“阿央,可有此人的动静,他是谁?”
凌枫道:“想不到村庄里就程家医堂开的大,有十二个伴计,另有一些临时帮手的村民。”
那第一道男声又说道:“宁泽公子就是利落,告别了。”他仿佛获得了甚么东西,语气很对劲。后一阵点脚声传来,窗户内里人声消逝。
凤千千接着道:“一家女人小琪奉告我,那天,她来医堂看病,竟听到程大夫和宁泽在里屋吵架。并且声音还不轻,她坐在大堂,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