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强道:“不错,当年是我给你母亲服下三日断肠散,但那是她志愿的,她为了获得一笔钱,让你有口饭吃,就决然承诺了。”
宁黎觉得本身死定了,面色惨白,神情大骇,身子抱成一团。这时,一条人影破瓦落下,恰是凌枫。刚才打出三枚银针的,也是他。
这时,周煞攸地踹出一脚,劲道实足,直扫宁黎的下身。如果不幸被踢中,宁黎定会腿脚折断,满身散架。
周煞脸孔狰狞,脚步有力,一步步踏向宁黎。宁黎嘴角流血,身子蒲伏着后退,眼神绝望,凄然道:“周老板,宁黎替你杀了程翼安,临死之际,你能不能把当年的本相奉告宁黎,让宁黎死个明白?”
柳絮菲道:“那天,我在医堂后门处见到你,你恰是从四方堆栈刚返来么?”
柳絮菲叹声道:“宁黎公子,想不到,我都成了你的虎伥,差点害了宁泽公子。”
宁黎道:“是吗?本来我的护身符是被他拿去了,怪不得我一向找不到。只是,凌枫,你如何会晓得护身符里有我母亲留下的纸张呢?看着红布内里的纸,就像一张符咒,我当他护身符带了五年。”
宁黎点点头,道:“柳女人一回身,我蓦地惊骇起来,如果你奉告别人,我出去了一趟。那么早,我出去必然不是甚么功德,只要够细心的人,就会起疑。周安强的话顿时涌现在我的脑海,因而,我将柳女人敲晕了,但一时又不知将她如何措置。这时,阿秉闪现在我面前,以是,我将柳女人藏在了医堂偏房。”
宁黎嚷道:“可你说过会给她解药的。”
宁黎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伸直成一团,那样哀思,那样无法,又那样追悔莫及。宁黎说道:“厥后,我拿了一本空缺的卷经,将柳女人的慧兰卷经换走了,本来,是筹算将殛毙师父的罪过嫁祸给柳女人。”
那天,黑蜥蜴来找人刺杀凌枫,我正巧呈现在宁安药铺,便与他达成买卖,他给我剧毒蜥鳞芝,我替他找人行刺,就是那农家采药小伙子。”
“呃!”周安强不成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身子软绵绵垂落,到死都不瞑目。
宁黎双膝跪地,凄然道:“我对不起师父,我孤负了她的教诲,是我亲手杀了她。”
宁黎缓缓道:“这些年,母亲的死一向纠在我心头。当年,我从宁安药铺被放出来后,看到母亲唇边发紫,嘴角流血,死相苦楚,神情痛苦,我就在心底悄悄发誓,必然要为她报仇雪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