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这边,赤面行者诡异的诡计在闪烁;山头那边,杨顶涛和杨弯月等人还蒙在鼓里。浓浓的哀伤在山头涌动,诡异的红色火焰,如复仇的色彩,如阿谁红色的面具。
一间高雅的内室里,一个身材纤细,着艳色衣衫的女子蒲伏跪在地上,泪眼汪汪,抓住身边盛饰打扮的倡寮老鸨,哭喊道:“求您行行好,放了阿秀吧。”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名为蓝蕾,是怡红院众女人的老妈子,虽快四十岁了,还是风味犹存。蓝蕾甩开衣袖,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一排大汉,说道:“阿秀,进了我怡红院的大门,你就认命吧!要怪也只能怪你那赌鬼老爹,将你卖来了怡红院。老妈子不幸你,头夜必然给你安排个和顺的公子。”
不由想问,如果赤面行者对章棕有仇,直接杀了他便好,为甚么要拐这么多弯,让章棕疲于对付杨家庄,又不直接取其性命。
“是,仆人……”钟秀颤颤巍巍地抬开端,眼有感激,想看清这穿茶青衣服的男人长甚么模样……
这时,就见两条五大三粗的身影在山下头闲逛,赤面行者一点脚,一掀袍,掠向了他二人。就见他二人衣衫褴褛,头戴枝条编织的圈,竟是阿彻和阿彪。
蓝蕾就要走出配房去,阿秀人趴在地上,头撞在地上,血滴在地上,嘴里的叫唤也越来越有力。俄然,一道男声在门口响起,一角茶青衣袍呈现在钟秀的眼底。
“不,阿秀还是个女人,不能呆在这儿。求您行行好,放了阿秀吧,阿秀做牛做马,必然酬谢您的大恩大德。”阿秀凄然地拜道,那种无助和悲惨,尽数写在眼底。
想来,只要一个成果。赤面行者的仇敌不是章棕,那么,必然是玄老。玄老高深莫测,赤面行者也是其一部属,想来,赤面行者要杀玄老,还是有些困难。
那男声说道:“蓝蕾,你看这些够么?”钟秀听到了银两的声音。那蓝蕾接过荷包,喜道:“哎呦,大爷,真是脱手风雅。大爷,我们怡红院里边另有好多绝色的女人,您要不要……”
钟秀来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抬头喝下。凉意下肚,人立即复苏很多。钟秀失神地喃声道:“钟秀承仆人拯救之恩,不成不报,章棕公子,对不起了……”(未完待续。)
男人说道:“你曾经的糊口与你完整断绝,从现在起,本公子是你的仆人,你叫钟秀,记着了么?”
“嗯?”这道男声又严肃地凛了一声,蓝蕾向守门口的众大汉号召了一声,朝男人施了个礼,拿着银两,高欢畅兴地走了。
“是!”阿秀伏地拜道:“阿秀多谢公子拯救之恩,阿秀做牛做马,定会酬谢公子。”
“当然当然。”蓝蕾笑道:“这丫头性子倔,大爷此后可要好好调教,若不然,恐怕您是降不住她。”
怡红院,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环肥燕瘦,莺莺燕燕,打情骂俏,娇笑连连。这是个让人沉浸的处所,这是个让人健忘哀伤的处所。多少豪商巨富,挥洒令媛,就为博得美人一笑。
赤面行者到底想干甚么?莫非他与玄老有仇,还是与章棕有仇?
赤面行者点了点头,阿彻和阿彪扯下头顶的枝条,把身上的破衣服清算了一下,将脸的灰色也擦去。
“是,仆人!”阿彻和阿彪齐声应道。
赤面行者轻飘飘落地,阿彪和阿彻立马恭敬施礼道:“部属拜见仆人!”
阿秀还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那道茶青衣袍走进了内室。那道男声问道:“你叫阿秀?”声音温润,带着三分墨客的气质。
阿彪忙撞了一下阿彻的手臂,悄悄提示他说话重视分寸。阿彻会心,立马抱拳向赤面行者躬身说道:“属劣等对仆人誓死尽忠,别说是扮劫匪,只要仆人有令,部属扮母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