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和那排劲装女子也同时跪地,扬右手,拜道:“教主盖世神威,部属佩服至极。”而一旁的阿梅不由呆怔,自她来暗香教后,还是第一次碰到如许对钟幽幽施礼,以是手忙脚乱,跟着跪地,跟着阿雨模样照做。当然,阿梅平时出去完成任务,很少在总坛,以是其他部属对钟幽幽行此礼时,她也没有机遇晤到。
“你们这一个个……”钟幽幽气愤地别过眼去,用手撑着额头,在思考着。大堂顿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那排劲装女子也低垂着身子,颤颤巍巍,不敢吱声,不敢喘大气,恐怕一个不谨慎就被钟幽幽惩罚。
暗香教,燕山总坛,大堂,钟幽幽威凛坐于堂上,两旁各站立着一排劲装女子,执剑而立,个个神情冷酷,恭敬严厉。堂前狼狈地站着三人,恰是三大护法阿电、阿雨和阿梅。阿雨神采惨白,手臂处还绑了白纱布,恰是在通天镇被冰雁所伤。阿电伤势不轻,眉头紧皱,身子竭力站稳,口中不时收回寒微的嗟叹声,脸颊犹有泪痕,明显是吃痛。
就在这时,远远地从走廊快步走来,穿过将近二十个尖兵,来到大堂门口,来人竟是阿雷。阿雷几个踏步,立于堂中,“扑通”拜道:“部属见过教主。”
阿雨怯声道:“教主,赵羽婷和她的侍女跌落山崖,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闻言,阿电和阿雨等部属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阿电举起右手做了个手势,身子伏地,由衷赞道:“教主盖世神威,料事如神,教主定是神仙下凡,神胎转世,部属佩服至极。”阿电这手势也不是甚么奇特的行动,西域人参拜尊佛神像时,就是右手扬起,头伏地上,表示极恭敬虔诚之意。而在阿电的心目中,这钟幽幽就像尊佛一样崇高,对她敬佩不已。
钟幽幽嚷道:“在通天镇,有凄狱宫的人同时脱手,却还是抓不住一个赵羽婷,他们身边有小孩,就不晓得将小孩掳来,逼他们就范么?”
“甚么,姜仲孟盗走了龙纹玉佩?”钟幽幽快速站起了身,骇怪道:“阿雷,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秦爷奸滑奸刁,你如何能从他的地牢里逃脱,你从速将晓得的统统向本座道来。”
阿电和阿雨低垂着头,不敢言语,阿梅说道:“教主,阿梅也只是幸运逃脱。”
再者,在七天堆栈时,阿梅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姜仲孟拜托给她的玄色包裹,偷偷交给了堆栈的店家阿七。并叮嘱阿七,必然要将包裹亲身交给柳絮菲,为了此事稳妥,阿七不泄奥妙,阿梅还拿出阿七的孩子威胁他,包裹若能安然交到柳絮菲的手中,统统才算安然。
“是,教主。”阿雷缓缓道:“我们突入将军府的当夜,姜仲孟也同时脱手,而府里的侍卫都觉得是姜仲孟出售了秦爷,与我们暗香教里应外合。狱卒还说,秦爷的龙纹玉佩被姜仲孟所盗,秦爷派人追杀,把姜仲孟打入了绝壁峭壁,或许是阿雷运气,秦爷没有得回玉佩,气急废弛,也忽视了牢房里的阿雷。以是,阿雷才气顺利逃脱。而当时牢房的景象是……”
钟幽幽神采和缓了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众部属这才起了身。她说道:“如果平时你们把这些工夫都花在练武功上,明天也不至于成了伤兵聚汇。”她语气虽还是寒冰冰的,但较着少了几分呵叱。
“估计估计,本座要的是赵羽婷这小我,不是你们这群窝囊废的估计。”钟幽幽喝道:“既然在通天镇失手了,为何不回总坛,却要去将军府,甚么都没获得,阿雷反而到现在都还没返来,八成是凶多吉少。”
钟幽幽红唇轻启,说道:“总坛之事,谅中原武林人士一时也不敢冒然前来刺探。早在踏入中原第一步时,本座便知会有燕山总坛泄漏的一天,因而,当时就筹办好了第二处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