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未央跨进门就闻声这句话,当即嘲笑了一声:“顾公子好大的口气啊,你无官无职,到底是凭甚么来查我尚书府?就凭公主的裙带?”
“未央。”赵婉娴拉了拉她的袖子,奥秘兮兮地表示她附耳。
越想越气,眼泪直掉,三姨娘如何擦都擦不完,跺着脚喊:“夫人,你看她!”
赵婉娴坐过来,拉着她的手扁了扁嘴,看模样顿时就要哭了。
“魏羡渊!”顾秦淮怒道:“你胆小妄为刺杀圣上,本日还想结婚?”
“受命行事,还请大人包涵。”面无神采地站直了身子,顾秦淮直视他道:“令嫒有很大的怀疑,魏家公子也不能往外摘,本日的婚事,大人最好有个心机筹办。”
翻了个白眼,杜未央表情很好,不想跟他计算,正想持续夸呢,就听得不远处传来顾秦淮的声音:“敢假传圣旨,给我拦住他们!”
赵婉娴刚想点头,就听得中间的顾秦淮道:“你若当真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扛起新娘子,直接翻墙出了院子。
别人不晓得,顾秦淮是晓得她会做烟熏弹的。再加上闹的是他的会堂,猜也能猜到当日的刺客定然有她一份。现在发难,她该如何办?
挖了挖耳朵,魏羡渊哼笑,伸手就取出一卷儿东西来扔在他身上:“你觉得拿着皇后的口谕当圣上旨意,便能够封禁尚书府啊?明儿等着吃告状的折子吧!这是圣上赐婚的手谕,小爷亲身求来的,渐渐看吧。”
此话一出,顾秦淮闭了眼。
“这……”一众姨娘看傻了眼:“新姑爷?”
四周都是一片混乱,杜未央眯着眼睛看着下头的环境,长出一口气,抱紧了魏羡渊:“你明天有点俊朗。”
“圣上的旨意是吧?”杜未央点头,看向杜腐败:“那爹爹无妨就进宫问问圣上,到底是为何要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查刺客!再者,如果没能找到证据证明刺客在我杜府,顾公子该当何罪!”
内心一跳,杜未央转头看他,就见顾秦淮眼神沉痛带狠,抬手一挥,不远处等着的禁军就上前来,将杜府的大门堵了个严实。
不成能,必然是哄人的!顾秦淮皱眉,伸手就翻开那圣旨——
“胭脂。”杜未央小声道:“东西给我塞进隧道。”
“那也不成,新娘上妆是端方,不能坏的。”三姨娘一把就将她拎起来:“逛逛走,妆台那边甚么东西都筹办好了,就等着你呢。”
但是,太阳方才偏西,外头俄然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炸雷声。
“怕甚么?他们不成能堵一辈子呀。”二姨娘甩着帕子笑道:“说不定刚好傍晚时候就散了呢?”
顾秦淮皱眉:“杜府正在接管调……”
杜未央傻眼了,没想到顾秦淮会来这么一出,捏着娘亲的手,一时慌了神。
微微一愣,杜腐败斜眼看她:“你舍得?”
“他才不会被吓着。”杜未央扁嘴,她这副模样,魏羡渊都该看风俗了。
“好短长啊!”赵婉娴咯咯直笑,鼓掌道:“会飞耶!飞哪儿去啦?我也想飞!”
与此同时,魏羡渊飞身入杜府,熟门熟路地找到千机院,开门就道:“快走,要赶不上吉时了!”
杜腐败不是很喜好顾秦淮,一瞥见他眉头就皱了起来,再一听这话,脸直接就黑了,叱道:“本官府邸已经过魏大将军查过,如何又来查?本日是小女的大喜日子,顾公子此举未免不当!”
杜腐败起家,非常附和地扭头对姨娘道:“替我把官服拿出来。”
“又不是我的相公,我为甚么舍不得?”咧嘴笑了笑,杜未央道:“归正有公主在,他死不了,半死让我出口气也行。”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拍着桌子,杜腐败咬牙看着杜未央:“你看看你都招惹了个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