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辰眉心一跳。
雕花檐廊,海棠树下,青花瓷缸里头一汪碧水,里头种的并蒂莲花,红鲤在花间落拓游戏。婉棠倚着鱼缸坐着,她本日穿了件平常的素绢长裙,长发随便拢着,时不时撒下一两撮鱼食。
花羞月抬起她暗红的眸子望向远处,“怕生母便是霓迦恃月了。”
唐铭辰沉默半晌,大笑道:“你有甚么目标,说吧!”
花羞月眼神里透出独特的亮光,“说来你或许不信,她现在身在倚红楼,与唐公子还很有渊源!”
花羞月冷冷一笑,“你若思疑我,大可当我本日将来过。”她起家欲拜别。
“我不明白表哥在说甚么。”婉棠别过甚去。
本日不是十五,唐铭辰却见到了花羞月,他本来在云宾楼喝酒,此时喝的有些醉了,瞥见一个风韵出色的女人走了出去,便斟了一杯酒给她,“我请你喝酒!”
“姑苏城里那个不知,唐公子每逢喝酒必有诸位公子相伴,像本日这般喝闷酒的倒未几见。”
“……前几日庄中来了客人,恰是老唐管家媳妇带着老唐家大孙来看望夫人,老唐管家媳妇原是夫人的陪嫁丫环,夫人顾怀旧主交谊,与她同吃同住,闲谈得知大孙在路途中传染热病,幸得人赠药送医才免于伤害,巧的是此人竟是二少爷的心上人,由此竟引出一桩惊天大奥妙来!”说到此处玉儿满脸雀跃,“蜜斯你猜猜是甚么事情?”
他眼里风云变幻,沉声吐出几个字:“你干的功德!”
“她便是公子包场的盼曼女人。”
唐铭辰看着她,满目标风云垂垂散去,乌沉沉的眸子里头尽是悲观的冷意,到最后连冷意都没有了,只留乌沉沉的一片。他嘴角噙起一抹笑意,蓦地站起家,“你内心毕竟没有我。”
“本来二少爷的心上人竟然已经有了身孕,恰是抓保胎药的途中可巧救了老唐管家的大孙!夫人传闻此动静惊了好半天,当下派人前去核实,公然不假。夫报酬此唏嘘不已,直说之前错看人家,其一,此女肯互助陌生人,为人仁慈朴重;其二,此女虽怀有唐家骨肉,却不张扬作态,可见办事得体。”玉儿如数家珍地一一道来,脸上说不出的对劲,“老爷昨夜连夜赶回,本日一大早问二少爷要了女子的生辰八字,差楚总管去城里请人合婚,说是要在克日把婚事办了……”
只一刹时,唐铭辰酒醉的眸子透出清澈的光芒来,一双手猛地抓住她,“你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