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听到不久，是别人新想出来的。”
“夫人叫我给表蜜斯送衣服。”
玉儿一时答不上来，想了半晌道：“老爷夫人都很喜好楚总管，老爷把山庄的事件都交给他打理。”
楚昊目光沿着世人扫了一圈，道：“明天持续练习‘霁云阵’，务必练熟了，老爷日里来检察。”
“我叫你把衣服拿走！”婉棠气鼓鼓地瞪着他，不觉仰开端，长发一泻而下。
前面的确没有路了，但是有一堵墙，墙边种着翠竹，翠竹背面有扇小门。门上没有锁，虚掩着。
“老爷昨夜陪铁手李老三彻夜痛饮，五更时分才睡下，现在怕是还没醒。”
“我倒没听过。”
亲身检察一遍阵法练习，楚昊出了练习场，问身边跟着的小厮：“老爷起来没？”
婉棠手中顿了一顿，“我师姐教的。”
忍不住蹙起眉尖，“我不要，你送归去。”
小厮承诺着去了。楚昊站了半晌，折回身子今后园去了。
婉棠点头。唐夫人见她穿了件红色素绢长裙，头上只一支翠玉簪，特别娇怜，“早上送去的衣服收到了？”
玉儿被小篮子吸引了重视力，也健忘要打抱不平了，道：“蜜斯的手可真巧，这个篮子真都雅，蜜斯就送给玉儿吧。”
“婉儿。”唐夫人带着两名丫环上来了，她年约四十，穿戴茶青绣花绸缎衫子，头戴翡翠珠玉簪，圆脸肤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来瞧瞧你，感觉如何样了？”唐夫人上来拉着她高低打量。
后园里有座二层阁楼，婉棠最常去，现在她正凭栏远眺。
“蜜斯，你醒醒……”配房内传出短促的呼喊声，雕花隔断里映出玉儿焦心的脸，玉儿连唤十来声，床上的人终究展开眼睛，一双斑斓的眼睛，带着初睡醒的迷蒙。
婉棠下楼往园子北边去了，路上折了两根柳条在手里玩。
“你站住！”婉棠从床高低来，光着脚追出来。
“我这就去打水给蜜斯洗脸。”玉儿抽搭着鼻子往外头去了。
玉儿满心欢乐地接了。
婉棠坐起家，镜子里照出她惨白的脸，一双乌黑流盼的大眼睛，下巴颏尖尖一片。
“这叫‘霁云阵’，意为风吹云动，变幻莫测，同时又要循风而动。”
后园较之前庄多了份婉约，石间水边开着鲜花，小桥流水倒映着柳条碧丝，天井深深，高阁寂寂。楚昊一起走来，停在一座院门外。
众弟子齐声道：“是！”
玉儿奇特道：“这里如何有扇门！”
“蜜斯拜过师吗！”玉儿很诧异，“蜜斯的师父是练甚么武功的？”
婉棠点头，“怕是早上做梦有些伤神了。”
“神采如许白，是不是那里疼？”
婉棠有些累了，恰好走到湖边，就着岸边一块石头坐了。玉儿挨着婉棠坐了，看她编篮子，道：“蜜斯伎俩这么好，是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