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娉婷也从天梯高低去的那一刹时,震惊便停止了,卫景言语不能,怔怔地看着面前一片空荡荡的玉阶,摸了摸尤炳的头,收回一声意味不明的感慨:
一点也没有不安闲的,芥蒂的意义,就仿佛方才在万丈高空的玉阶上互表了身份的不是她们一样,就仿佛那段算得上是她们少有的、共同的影象……
……被外力生生抹去了一样!
唐娉婷偷觑着她的神采,仿佛甚么都不记得了似的,而内里大娘的声音又絮干脆叨地返来了,心头一阵发痛又一阵急,便没话找话地想摸索一下她到底还能记很多少东西:“哎,阿芝啊,师兄还没给我改名呢,可把我内心痒得不可,他当时给你改名的时候都说甚么了呀?”
“大家看得大家缘法,勉强不来啊。”
耿二妞的尘缘淡薄,对,没错,这不假,耿芝兰自幼孤苦无依,固然倒不至于像姚婉兮扯谈的“命犯天煞孤星”这么惨,尘缘也算得上不轻不重了,但是好死不死……她赶上一个唐娉婷。
耿芝回想了一下:“说的是‘人间繁华繁华尽,膝下芝兰玉树齐’,以是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连带着连字都有了,顺手就取了‘兰’,耿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