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气极反笑,说道:“你既说是《辟邪剑谱》,便算是《辟邪剑谱》好了。但愿你金刀王家依样照式,练成天下无敌的剑法,今后洛阳王家在武林中号称刀剑双绝,哈哈,哈哈!”
令狐冲听到岳不群的喝斥,当下不再嚷嚷,只是向着王元霸瞋目而视。
岳不群看向王元霸,道:“王老爷子,这本册子,能够给我瞧瞧吗?”
第二日,岳不群正与王元霸、王伯奋、仲强在王家花厅说话,却俄然闻声令狐冲叫骂声:“金刀王家,卑鄙无耻,武林中从未见过这等肮脏肮脏的人家!”
岳不群听出令狐冲心机有事烦心,走进令狐冲房间的房间,体贴的问道:“冲儿,但是有甚么烦恼。”
岳不群循声看去,见令狐冲受了伤,知事有蹊跷。但令狐冲这番话非常的无礼,就假装活力的模样,喝道:“冲儿,开口!”
只见易师爷翻开琴谱,看了几页,点头道:“这个,晚生可不大懂了。”再看到前面的箫谱时,双目顿时一亮,口中低声哼了起来,左手两根手指不住在桌上轻打节拍。哼了一会,却又点头,道:“不对,不对!”跟着又哼了下去,俄然之间,声音拔高,忽又变哑,皱起了眉头,道:“世上决无此事,这个……这个……晚生实在难以明白。”
岳不群平时也爱玩弄乐器,但也不如何精通。他翻了几页,晓得这绝对是乐谱,但是却不明以是,说道:“王老爷子,这应当是乐谱。”
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贯外公通名。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一一分拨。
易师爷指着箫谱,说道:“东翁请看,此处宫调,突窜改微,实在大违乐理,并且箫中也吹不出来。这里俄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当中,不管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岳灵珊大声道说道:“你不爱穿,那也不消换了。”
王元霸笑道:“老弟说得太谦了,将门虎女,平凡人家的后辈自是不敢攀附的了。不过女孩儿家,学些闺门之事也是好的。”说到这里,声音放低了,有些黯然。
令狐冲点头道:“弟子没事,师父挂记的。”
王元霸一见岳不群,便哈哈大笑,说道:“幸会,幸会!岳大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二十年来无日不在思念,本日来到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大丧事。”说着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摆,满脸笑容。
王仲强见此,嘲笑,对令狐冲道:“这部册子从你身上搜了出来,岳师兄又说这不是华山派的武功书谱,却不是《辟邪剑谱》是甚么?”
当下四人交拜了站起,岳不群向众弟子道:“大师过来拜见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金刀门武功威震中原,我们华山派的上代祖师,向来对金刀门便非常推许。此后大师得王老爷子和二位师叔指导,必然大有进益。”
王元霸无法,只得命王家驹去请易师爷来。
令狐冲道:“师父,这明显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谱,洞箫的箫谱,他王家目不识丁,硬说是《辟邪剑谱》,天下竟然有这等大笑话。”
令狐冲这才恭敬的说:“师父,弟子重伤以后,满身有力,你瞧这两个小子怎生对于我,嘿嘿,这是江湖上待客的端方吗?”岳不群在细心瞧了瞧,见令狐冲倒是受伤不轻,皱了皱眉头,朝王元霸看去。
见令狐冲低头不说话,岳不群诘问道:“是因为后代私交?”
王元霸呵呵一笑:“既然是乐谱,那岳先生可否吹奏给鄙人听一番呢?”
王元霸道:“令狐贤侄,小孙一时获咎,你也不必介怀。人孰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把剑谱交了出来,冲着你师父的面子,我们还能究查么?这件事,大师而后谁也别提。我先给你接上了手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