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把林平之叫道身前来,说:“平之,你先去你外婆家通报一声,说师父要前去。我们筹办一下,随后再去,免得失礼了。”林平之嗯了一声,欢畅的大步往外婆家走去。
王元霸道:“岳先生请看。”将册子递了过来。
令狐冲昂首问道:“为何?”
王元霸的孙子王家驹把手中的一本册子递给了王元霸,又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让后站在了一旁不说话。
王元霸道:“令狐贤侄,小孙一时获咎,你也不必介怀。人孰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把剑谱交了出来,冲着你师父的面子,我们还能究查么?这件事,大师而后谁也别提。我先给你接上了手膀再说。”
林平之站在一旁,将华山群弟子一一贯外公通名。王元霸手面豪阔,早就备下每人一份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由王氏兄弟一一分拨。
易师爷指着箫谱,说道:“东翁请看,此处宫调,突窜改微,实在大违乐理,并且箫中也吹不出来。这里俄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当中,不管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王元霸无法,只得命王家驹去请易师爷来。
王伯奋、王仲强齐声承诺,屈膝下拜。
却听王仲强道:“倘如果朋友佳客,我们王家说甚么也不敢获咎。但你负人所托,将这部《辟邪剑谱》据为己有,这是盗贼之行,我洛阳金刀王家是明净人家,岂能再当他是朋友?”
岳灵珊柔声道:“待会小林子请我们到他家去,你换上爹爹的袍子罢。”
岳不群看向王元霸,道:“王老爷子,这本册子,能够给我瞧瞧吗?”
岳灵珊大声道说道:“你不爱穿,那也不消换了。”
令狐冲被道破了苦衷,脸红着点了点头。
岳不群呵呵一笑,道:“珊儿中意谁是她的事情,我这个父亲身然不会干与。但你师娘却以为你不值得珊儿拜托毕生,你晓得为甚么吗?”
令狐冲感喟道:“我不惯穿新衣,还是别换了罢!”
岳不群晓得是王元霸,闭了闭眼,对令狐冲道:“你好自为之,现在我们去驱逐平之的外公,你好好表示。”说着,踏出房门驱逐来客。
王元霸脸有忧色,问道:“这部书中是否大有可疑之处?是否与平常箫谱大不不异?”
岳不群忙摇手道:“这个可不敢当。”
令狐冲这才恭敬的说:“师父,弟子重伤以后,满身有力,你瞧这两个小子怎生对于我,嘿嘿,这是江湖上待客的端方吗?”岳不群在细心瞧了瞧,见令狐冲倒是受伤不轻,皱了皱眉头,朝王元霸看去。
王元霸呵呵一笑:“既然是乐谱,那岳先生可否吹奏给鄙人听一番呢?”
令狐冲道:“师父,这明显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谱,洞箫的箫谱,他王家目不识丁,硬说是《辟邪剑谱》,天下竟然有这等大笑话。”
林平之引见到岳灵珊时,王元霸笑嘻嘻的向岳不群道:“岳老弟,你这位令爱真是一表人才,可对了婆家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