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并没有说话,只是一旁的岳灵珊坐不住了,一脸担忧的对令狐冲说道:“大师哥,这酒别喝了,酒杯当中说不定有毒。”
祖千秋笑道:“我这些酒杯,实是饮者珍宝。只是怯懦之徒,尝到酒味有异,喝了第一杯后,第二杯便不敢再喝了。古往今来,能够连饮八杯者,绝无独一。”
令狐冲笑道:“四海以内,皆是兄弟。闻兄台之言,知是酒界的前辈,鄙人正要就教,请上传细品,不必客气。”
岳灵珊见令狐冲如此态度,“哼”了一声,走到林平之中间坐下,再也不睬令狐冲。
那人肥硕非常,远处看就像个肉球,他快步来到船前,双手一张,老气横秋的问道:“祖千秋这臭贼躲到那里去了?”
令狐冲道:“而是混在酒里,骗我吞下了肚中。我不知酒中有贵重药丸,还觉得他是下毒呢。”
令狐冲却凄然一笑,说道:“这位先人生是个豪放男人,谅他也不会暗害于我。”
只见令狐冲竟然想也不想,当即端起酒杯,又连两杯,饮完后神采古怪。
只见那肉球神采越来越丢脸,俄然满身一颤,四肢猛地一缩,身材猛的一沉,竟向下钻去。
祖千秋刚走,岳不群又忽闻声离岸不远的街头有人呼喊道:“祖千秋你这好人臭东西,快还我药丸来,少了一粒,我抽你的筋,剥你的皮!”那人大声呼唤,嘴里尽是些粗鄙之语。
岳不群当即叫道:“大家取了行李物件,跃登陆去。”
而那祖千秋见令狐冲已喝完酒,非常对劲,朗声大笑道:“好!好!”接着又迅倒满八杯酒,一一饮下后,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台,我们后会有期!”头也不回,一溜烟跑了。
那墨客道:“鄙人一闻酒气,便能晓得这是藏了六十二年的三锅头汾酒,岂有不好之理?”
令狐冲又这么随便交友江湖人物,也不知那人是好是坏,令岳不群非常的不爽,但也只是静观其变,看看令狐冲到底要搞甚么花腔。
见岳不群又不作答,令狐冲只好又本身对付,上前说道:“祖千秋已经走啦!”
在世人看来,现在的岳不群,就如同在搓一个大大的皮球,而那“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摆布闲逛,非常的风趣。
岳不群见肉球再次冲向令狐冲,知此人的武功也是非同小可,也不再留手,使出紫霞神功的“云随风动”,又再次伸手搭住了肉球的肩头。
岳不群固然假装漠不体贴,但实在早已经把统统都看在眼中,见肉球神采不善,早有防备。现在见那肉球要伤害令狐冲,他没有做事不管,似慢实快的走上前去,紧紧抓抓住了肉球的肩头,说道:“兄台,有话好好说,不要那么打动。”
那墨客名叫祖千秋,与令狐冲通报姓名以后,边喝酒边论酒道,更拿出驰名的酒器,与令狐冲分辩,兴趣盎然,好似多年不见的朋友普通。
岳不群听到此处,心生疑窦,想:“这较着是激将之法,要逼令狐冲喝下,但这个祖千秋眼中没有杀意,应当不会害冲儿。”
岳不群昂首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柳树下有个衣衫褴褛的落魄墨客,右手摇着一柄破扇,用鼻子沉醉的吸着从船上飘去的酒香,赞道:“公然是好酒!”
只见那祖千秋在八样酒器内别离倒入美酒,对令狐冲说道:“令狐仁兄,这八杯酒,你一一喝下,然后我陪你喝八杯。我们再来细细批评,且看和你之前所喝之酒,有何分歧?”
令狐冲见那肉球懊丧非常,上前扣问道:“甚么药丸?”
令狐冲对那船家道:“你不消愁,这船值很多少银子,更加赔你便是。”说着拿了几锭方才来人送的银子,赔给那撞穿了船底的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