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一面去看明月,明月公然叫她说着,送给他的肉干就是如许,一天吃一点不如一次吃个尽够。
明月摆摆手,脸上不耐烦,内心却极受用,等石菊拿了个洁净的布包来,石桂一看就笑了:“这点子东西如何够,他只怕今儿一顿就吃完了。”
“女人就是费事,这些东西你如何不看。”他采集了很多东西过来,她一眼都还没看过,就晓得说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把大包往她面前一推,抬起下巴点了点。
明月单身一个,能在圆妙观里混着就已经很好,他再机警也不过这点年纪,出去山长水远如何支撑,必是跟着人去的,说不准就是他阿谁师兄。
里头竟另有一套捏面人,捏个甚么胡蝶牡丹不好,恰好捏了《西纪行》,马背上驮着唐僧,一边一个猴子一只猪猡,另有个大和尚扛行李。
石桂这才问他:“你这是跟谁走?往哪儿去?”
“但是迁都?”石桂想着上回他说要迁都,这回又说吃皇粮,莫非是跟着师兄弟们出去寻新都城了?
明月却分歧,他在这儿是找不到爹了,还不如换一个地头混,统共挑了二十人去,他挤在里头,去了燕京,建起新观来,这会儿显得年纪小,到了那儿也是有资格,能当师兄的人了。
石菊掩口笑个不住,石桂倒是想辨白,张了口却不知说甚,等阿谁包袄一抖落,从里头掉出一封信来,石菊越加瞪大了眼儿,只当明月最多是喜好,竟还到了传信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