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爷尚且年青的时候还想着要搏一回,也叫他押对了宝,那会儿他另有大志壮志,儿子身后更加心灰意懒,太傅的位子坐了这好久,无功无过,只想着到了年纪把孙子给扶上去。
“要紧的是先过定,不过才急了这头一个,背面另有个泽芝呢。”太子这步棋,臭是臭了些,却还是搅得宋家人仰马翻,宋老太爷不能再装病,宋荫堂也常被他带在身边进收支出,再纳一个宋家女,宋家除了一门心机跟着走到底,是没有正当中的位置能站了。
宋荫堂笑起来:“这才不敢欺负二mm,本来就是家里虐待了她的,这一个虽不好,总也比旁的要强,他身上有功名,扶一扶也就起来了。”
姚姨娘成了水作的人,见天眼泪流个不住,还往叶氏跟前叩首:“我进了门也十来年了,自来没求过太太过么,二女人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太太给她寻个好人家,我下辈子都替太太吃斋。”
事儿办得急,媒人尽了心力,可挑出来的人家还得她去说合,要赶着小定,便不能这么细挑细拣了。
宋老太爷初时还看不明白,到这一步若还不明白,也白当了这些年的官,宋荫堂要娶叶文心,只怕是不成了。
一时半会婚事是说不成的,姚姨娘跟汪姨娘两个,长年缩在房中,平常并不出来,连家祭都不能出场,这时节为着女儿也出来探听,拉了余容让她去哭求叶氏:“女人如何也是宋家的女人,上赶的不是买卖,今后婆家看轻了你,你的日子要如何过呢。”
紫楼眼儿一扫没见着石桂,连个能探听的人都没有,还不晓得到底是出了甚么事儿,跟着余容一道出去,让玉板跟着,自家留下来去了石桂的屋子:“传闻她着了暑气,一向不得闲来看,都踩出去,总得看一眼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