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扑哧笑出来,她正想归去叫上朱阿生,刻印版她一小我也拿不动,有明月跟着便不怕了,明月吐吐吞吞好久,石桂感觉古怪,侧脸看向他:“这是如何了?用饭噎着了?”
可这会儿石桂把打理屋子的事儿交给她,她也确是欢畅的,多少年没能做过主了,还是跟绿萼两个摆摊的日子过的安闲。
秋娘连续出了两个主张,脸上笑意都更盛了,石桂当着她的面松一口气:“这下可好了,这些肉也不算砸在手里了。”
秋娘满面都是红晕,她叫俞婆子逼迫惯了,有别个作主,本身是不肯开口的,能够出出主张,还是好主张,内心天然欢畅。
石桂手上拿着绣花绷子,一只手捻着针,一只手捏着竹边,把笑意藏住了:“我竟没想着,船上也不要饭了,平话的只怕也得歇着,还是娘支过摊儿,要不然我们刚买了屋子就砸了一天的买卖。
虽是立了契,可背面房契送到官府去备案,如果付不出来,前面给的定钱也不退了,到底是一百来两银子,凑不出钱来可怎办。
石桂想得一回:“可那碗太沉了,那天人又这很多,如果不还返来,我们可不亏了。”实在她想的是去卖小炸肉丸子,十个一包卖八文钱,十五个一包卖十文钱,早就跟竹店老板说了,竹签子头全磨平了,比牙签子长些,她买了两大包。
帐目都是石桂算的,支出也满是从帐上走,买卖每天都有的做,加起来一天总能卖掉四五百份饭,秋娘大抵晓得是赚了钱的,却不晓得到底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