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鞋垫子翻看几次,更加多喜好她几分,奉告她:“院子里那很多花儿,你掐下些,不比竹叶茶卖得好些。”
她就是看园子的,那边有花那边有果,春夏秋三季生得甚么摸了个透,她摸了石桂的头:“春季里有栗子,结得很多,除了自家打一篓来吃,也没旁的用处。”
石桂还如常待她,就住在一个屋里,昂首不见低头见的,再有甚么气也存不了多少时候,时不时刺上几句,过几天看着石桂还是一样勤奋,郑婆子也没为着这个多疼她些,就又似本来普通。
听她说得花团锦簇,石桂也做个神驰的模样,想的倒是如何能把这花儿带下去卖,这可不比笋干,越是鲜的才越是好。
石桂也不往跟前去凑,发下来的粗布衣裳是青碧色的,她在孙婆子那儿讨着些油绿的布头,给这衣摆袖口镶道边,这道边一滚,看着模样好了很多,自家的做好了,便笑着对葡萄说:“姐姐的也拿来罢,我给你滚上。”
王管事得了儿子,在山上更呆不久,自家费钱买了一斤红豆,托郑婆子炒出豆沙来,做了两盒子团子带走,那头催得急,他也没能还价,叫郑婆子宰了一刀,等他一走,郑婆子就蒸了四只,自个儿两只,石桂葡萄一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