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谁和你亲密切密了,我那是给你面子,让你在魏航汪铭李含笑他们面前,不丢你大男人的份!”
林裳拿起床头柜上一把紫红色的木梳,坐在床边,一边悄悄偏头,梳着笔挺的长发,一边有些失落地说道:“我也想陪你一整夜……明天你就要回龙门山了对吗?”
我从椅子上跳起,惊得喵妹儿喵呜一声,从我的怀里径直跳到了床上。我扯着林裳拿着剪刀的手,惊道:“你不是要剪头发吧?你不是承诺我不剪头发的吗?”
林裳一巴掌拍在我的额头,粉面微晕,说:“你!竟然学会占我便宜了……”
林裳问我:“是不是有人剥虾、喂到嘴里的感受,真的很好呢?”
“不可,我要好好地保存它……”我找了一个空信封,谨慎地将发辫装出来。然后指着书桌下水瓶里插着的我送她的花枝说:“我送你的花,被人丢了,脏了,就不要了,我再送你就是,你又为何不承诺?”
“冰箱里有的是好吃的,要不是想快点陪你玩,我还能给你蒸盘鱼、炖份新疆大盘鸡呢。”
梳好了头发,林裳翻开了小霸王游戏机和电视,把游戏手柄塞进我的手里,说:“你先玩哈,我去去就来。”
林裳去厨房捣鼓宵夜,而我拿起了能够有十几年都没有触碰过的这类电子游戏机的手柄,悄悄按着左手的方向键和右手的按钮,又有了一种回到畴昔的感受。因而我哼唱着周杰伦的《回到畴昔》,玩起了这少年时玩起的玩物。
我摸了又摸林裳小小的如黛如墨的辫子,敬爱保重地不知把它放在那里才气庇护得好。林裳笑着说道:“不必那么细心,免得累着了你。随便拿着就是啦,如果丢了,我再给你剪一束就是。”
说罢,林裳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那一小束最美的长发。我看着她头上的断发处,又是心疼,又是垂怜,说道:“你剪下来做甚么?”
我躺倒在她的身边,悄悄抚摩她的长发,哄她:“不睡、不睡,就是闭上眼睛歇息一会……不睡,我陪着你呢……”倒是说着说着,本身也再难提起说话的力量,一阵睡意海潮般扑来,把我扑倒在了梦海里。
“哦,就是就是……”我嘴上说着,忽又想起阿谁早晨,肇可可和魏航黏腻地合二为普通的甜美,不但又有些欣然若失。
林裳嗤之一笑,却不无羞怯地悄悄抚着我为她梳剃头丝的手,将她的脸颊贴在了我的手心,和顺说道:“别动,让我在你的手内心睡一分钟……”
而我被她小巧有致的完美身材晃得一阵眼晕,有些害臊地不敢多看,点头笑道:“没有睡,不想睡,想陪你一整夜。”
“当时候,不美意义在别人面前跟你亲密切密呗。”
……
关着灯,抱着蜷成一团入眠的喵妹儿,扑灭了一支烟悄悄抽着,忽而回想起在初遇林裳的阿谁早晨,我也似如许在月光的安抚下抽着颤抖了孤傲的烟。比之当时只因和文惜的分离而伤感难过,此时的表情显得狼籍庞大,但反而又平和很多。或许孤傲真的会放大统统哀伤和不安,而有人作伴,温馨和幸运就总会浮在心海的大要,从而遮挡了统统的沉重与压抑。
这个夜,我和林裳说着笑着,打着闹着,玩游戏玩到了很晚,乃至不经意间,天涯已然微微发亮。我有些睁不开眼却还在竭力支撑,而林裳拿着游戏手柄,却靠在我的身上打起了盹,她节制的角色被仇敌打死,她却浑然不知。
“对啊,享用极了。”
游戏停止了几盘,我垂垂出神,因而抛开了统统越长大越多的烦恼,回归到一种纯粹的欢愉状况。而当我终究不敌跟着关卡的停止而越来越强大的仇敌角色,懊丧地耸了耸肩,这才蓦地发觉,书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烤五花肉、一盘生菜叶、一盘辣炒大虾,以及两杯香味清爽的香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