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过了多久,秦道远仿佛再没兴趣诘问,扬扬手让他归去。料想以外的安静让徐唐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想着应当从速跟秦纵遥通气此次见面,他恭谨告别。玄色西装背影仓促在夏天浓烈的绿影中拜别,他比秦纵遥略矮了两三公分,只是,跟得悠长了,学得倒是挺像,谨慎说着每一句话,谨慎行着每一步。
仅仅只论掌管秦氏个人的话,纵遥的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
“秦总,你是用心让兄弟不好受吧。”
杜权唾骂一口,横眉虎目间升起既活力又有所收成的庞大笑容,倒追几步,流里流气的伸手,拦住徐唐,朝秦纵遥的背影喊话:
于大维愣住,往里陷的眼睛闪了闪,用揣摩的语气回应:“哪种心机?”
听到这番话,秦道远的神采缓了几分。
秦道远又是重重一哼,端起玉佛往屋子走,这些人呐,一个比一个谨慎,没意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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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要求让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沉默。
不远处一方不大不小的水池,高凹凸低挤满无数荷叶,或白或粉的花骨朵装点期间。环绕水池的是随风轻扬的杨柳,枝叶早已经长开来,不再是春季的碧玉色,闪现出既有质感又仍然轻巧的绿。从水池通往原木色凉亭的石子路旁,三步一桃,五步一杏,依罕见几枚毛茸茸的小桃跳入视线,摆布两旁辐射的地区则栽有梨树桑树等,如果初春时节来,桃红梨白,杏粉桑绿,必然赏心好看,热烈不凡。
他阛阓打拼一辈子,最看重的,莫过于本身辛苦挣来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