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建议:“要不,还是送姚蜜斯去病院吊一针吧?起码先得把烧退下来,不然多难受呀。”
本来的床单被我剪碎,他又换上了新的,还透着一股清爽的和婉剂的味道。
“我让霍随送过来。”姜越不给我回绝的机遇,拿了杯子就出了门。
这助理,当得跟保母有甚么辨别?
姜越再返来的时候穿上了家居服。
我俄然挺怜悯霍随。
我被热出了一身汗。
看得我一张老脸模糊发红。
我没接他的话,他就自个儿在那儿唱了五分钟的独角戏。
他替我把被子拉到下巴,又把各个角落谨慎地掖好,严实得透不进一丝风。
他越是如许体贴殷勤,我就越是不安闲。
可我刚一动,姜越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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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关门,我都能闻声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肚子饿吗?”姜越又问,眼里写满了担忧,“你明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我因为身材发寒,倒没感觉有多热,现在看到姜越这个模样,我竟有点心疼。
“吃了药,比之前好了一点,但是还在发热。”姜越答复。
“你发热了,万一晕倒在浴室里如何办?”
流失的水分太多,我感受有点口渴,想要下去倒杯水喝。
等候的五分钟里,姜越很随便地跟我谈天:“我让霍随买了青菜粥和鸡汤,还买了车厘子,免得你嫌嘴里没味。”
但实在就算不看我也晓得,能呈现在这里的,除了姜越,就没了别人。
“听话。”他沉着脸,声音却很轻。
我转头看朝阳台。
“好了吗?”我问。
我是被热醒的。
“你如何还不走?”我有些恼。
我把他的话听进了内心。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我绷着脸,冷酷地说。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等我就着水把药吃下,姜越又从浴室拿了吹风机,要替我吹干头发。
“如何了?是那里难受吗?”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满脸严峻地问我。
很纯粹的一个行动,我却别扭到身材生硬。
“够了。”我把杯子还给他。
姜越抬手覆上我的眼,号令我说:“快点睡。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姜越出去拿的时候,我闻声霍随小声地问了一句:“姚蜜斯病得短长吗?”
“好了。”姜越关掉吹风机,似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