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能够赖着。”姜越仍然不疾不徐,“到期法院会强迫履行,乃至另有能够强行拍卖你们家的房产。”
大伯父也没踌躇,开门见山地说:“那三百万的事,能不能算了?”
“当然!”
“大伯父,大伯母,请坐。”
“谁说我不缺这点钱了?”姜越的声音忽的响起,我一惊,敏捷转过身去。
大伯父没推测他会是如许的态度,一时气急,连用心装出来的淡定都忘了。
姜越笑,握紧了我的手,“嗯,我听你的。”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大伯父立即炸了,“你明天是盘算主张不管我们一家人死活了是不是?”
他这话实在过分伤人,就连一再包涵他们的我爸,这下都变了脸。
“老二!”他喊我爸。
大伯父被他噎了一下,却也硬着头皮抵赖:“当年要不是我和老三在外头打工供你上大学,你能找到好的事情,在静安堂那边买房吗?你挣了大钱,分我们一点,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一点,莫非不该该吗?”
幸亏我衣服穿得厚,不然必定撑不住。
我爸滑下身子,将被子拉到下巴,闭上眼怠倦地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我恐怕他说出甚么傻话,刚筹办插嘴,就瞥见他眼神一凛,唇角的弧度仿佛有些讽刺。
可任凭我的眼睛眨得都快抽筋,姜越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爸躲避着他的视野,淡淡地说了一句:“希希是个有本身思惟的成年人,她统统的事情都由本身做主,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插手了。”
他站在病房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大抵是给我爸妈送午餐来了。
“老二……”大伯母也慌了,看看我爸,又看看我妈,“小敏爸说的都是气话,你们别当真!我们是一家人,如何会一刀两断互不来往呢!”
“我是希希的大伯,你要和她来往,必须得颠末我的答应!”
“还不起。”大堂姐双手环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采。
“你们先把之前借的钱还上再说吧。”我妈的脸自我爸自曝以来就一向是黑的,这会儿大伯父本身撞枪口上,她天然是要宣泄一把的,“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大哥您这欠的账没结清,我们可不敢再乞贷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