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认识逐步复苏,沦亡的灵台一点一滴地有亮光起。
楚天确是渴了,坐起家拿过酒坛喝了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汁灌喉而下,仿佛五脏六肺也烧了起来,令人生出飘飘欲仙的感受。
楚天强忍脑海中一阵阵灼痛的打击,凝神驱动纯阴真元加持灵觉。那大手戟伸开来,完整覆挡住桀骜不驯的鼎炉,金蓝色的冰光“哧哧”冒烟仓猝熔化。
幽鳌山愣了下,凝目打量楚天斯须,眉头伸展开来浅笑道:“没干系,这是功德。”
如真似幻中楚天模糊约约瞥见元辰宝珠的虚空深处,有一点红光如星斗般闪动。
幽鳌山点点头,峨无羁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都三天三夜了。他如果再有甚么事,天晓得珞珈还会干出甚么不要命的事来。”
“很好,被你练习出两个小酒鬼。”珞珈道:“幽鳌山,你如何只干这么无聊的事?”
文静不明以是,严峻地谛视着楚天,却看到他腹部的光彩越来越亮。
每个世家的家主都在悄悄警告各自的家老们。很快家老们也会将一样的训戒传达给他们的后辈。
“谁在说我的好话?谁不想活了?”珞珈站在门外明知故问地盯着峨无羁。
“喝点酒压压惊。”幽鳌山理所当然地递过来一个酒坛子。
文静欣喜道:“你是说楚天没事了?”
楚天的心头微微一动,灵觉伸展向悬浮在虚空中的六合洪炉。未及至鼎炉千米处,炉中蓦地神火怒张,银红色的光焰冲天而起,如一条条霞光万丈的天龙从风洞中吞吐而出,旋即在高空中突然回折并驾齐驱,向楚天的灵觉扑击过来。
此时现在六合烘炉印已经和他完整融为一体。他的丹田鲜明化作一座焰光熊熊的鼎炉,以六合为炉,以精气为炭,日夜不息地燃烧熔炼。
幽鳌山笑道:“放心,他这是在炼化元辰宝珠中的六合烘炉印。等腹部收回的银光暗灭了,也就是楚天将近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