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林荫含泪道:“楚公子,你的情意我们领了。但是不老参仙――”
楚天点点头,却不明白本身为甚么要点头。
紫衣大汉轰然一声不敢再作任何抵当,捧首鼠窜往东北方向落荒而逃。
白发老者接着说道:“文门主性如烈火,当场就削下云岩谷使者的双耳将他赶了出去。没想到明天夜里不老参仙就带领云岩谷的人杀上门来,将我们乾玄门高低一百多口搏斗殆尽,连妇孺老弱也不肯放过……”
中年男人满身被澎湃雄劲的剑气覆盖,好似堕入天罗地网当中无处遁身,只能尽力运功挥动一双判官笔,在身前画出一团团金黄色的光云。
楚天沿官道缓行来到北门外,讶异地看到在城门两侧直立着二十多根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吊挂着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应当是不久前才产生的事情。
“乾玄门,文门主――”
他振臂一掷,手中的重剑犹若万钧雷霆划破天幕,呜呜吼怒飞斩中年男人。
那名为首的中年男人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杀了不老参仙的独生爱子,就算逃到天涯天涯也不免一死!”
两拨人马顿时混战起来,城门口守值的官兵噤若寒蝉底子不敢插手劝止。
“这又是谁的独生爱子?”黄衣少年收住飞旋而回的重剑,锋利的目光扫视那些呆如木鸡的紫衣大汉,冷冷问道。
“是乾玄门的人来抢回人头了。”人群里发作出阵阵惊呼。
那些云岩谷的紫衣大汉中驰名为首的中年男人见状奸笑道:“好啊,找死的奉上门来了!”掣动一对判官笔率众迎战。
楚天功聚双耳,就闻声人群里有一名花甲老者说道:“作孽啊,死了这么多人。乾玄门这下算是毁啦。”
中间那白发老者也感喟道:“我们乾玄门和云岩谷本来并列为沁源府两大魔门,几十年来明争暗斗谁也压不过谁。但是自从三年前云岩谷的少谷主封人澹投奔南无仙府做了不老参仙的记名弟子后,乾玄门的日子便越来越难过。”
“杀啊――”乾玄门的十几王谢人大声号令,举起复仇的刀枪杀向紫衣大汉。
楚天听得耳熟,俄然想起不久前文静曾经说过乞假回家探亲的事情,而她的父亲便是甘州乾玄门的门主文堂真。
黄衣少年不慌不忙,在少妇背心运掌轻拍,解开了她的经脉禁制。
“文门主担忧云岩谷仗势欺人,因而也想将文静那丫头送到北冥神府当个外门弟子,可毕竟没能如愿。这一下封刀泉愈发放肆,竟然下通牒要我们乾玄门在年底前并入云岩谷,不然就血洗满门。”
珞珈伸出一条玉臂搭住楚天的肩膀,笑盈盈拉过他贴住耳垂悄悄厮磨道:“记得,你是我的。”
蓦地一束恢弘剑芒横空出世,穿越战团直劈白衣青年后脑。
少年身边的一名少妇惊怒交集,奋不顾身挥刀劈向白衣青年。
楚天用心记了,伸脚抹去舆图道:“等我救出文静,自会来找你们。”
楚天愣了下,望着珞珈巧笑倩兮的面庞,内心深深打动。
深吸一口凌晨新奇的氛围,昂首见天空湛蓝而空明,火线的路蜿蜒而曲长,楚天迈开果断沉稳的行意向山下走去。
“啊,端公子被人杀了!”一众紫衣大汉骇然变色,好似天塌下来了一样。
“晴儿不会也养太小貂吧?”珞珈俄然问道。
楚天怔了怔,心中陡起不祥感受:“文静如何了?”
又有一个年青人小声说:“这些云岩谷的家伙守在这里,就是不准文家的人来收尸?”
楚天看她欲言又止,便问:“怕甚么?”
就在这时候,人群俄然产生一阵骚动,纷繁向两旁遁藏。从西北方向奔来十几名白衣人,不管男女长幼大家臂缠黑纱手持兵刃,满脸的悲忿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