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点点头,听到门外又有脚步声响动,来者不下十余人。另有两道极其纤细的风动声,似是那两端碧目雪獒也扑了过来。
想到这里,文静的俏脸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念及惨死的父兄和那么多乾玄门的弟子,胸口一酸又不由得泫然欲泣:“如果他能早到一天,那该多好!”
封刀泉等人如获大赦,纷繁向听涛堂外开溜。
伍林荫“恍然大悟”,暗澹的面庞上暴露一缕浅笑道:“文静单身一人在神府中修行,若获得楚公子的珍惜,真恰是她的福分!”
他的脚下,是四具残破不全的尸身。头颅被硬生生拧下扔在了一旁,景状血腥残暴。
“说,这小子是谁?”他往前一步再次迫问。
封人澹走到文静身前,浅笑道:“奉告你一个好动静――我的师兄端彬死了。”
在云岩谷听涛堂一张用整块飘零海紫珊瑚礁砥砺而成的座椅上,端坐着一个白发童颜的白衣白叟。
他身后的两名看管高举大刀本来筹算上前围攻楚天,见此景象不由心生惧意。固然刀还举在手里,脚步倒是在缓缓往门外退。
封人澹大吃一惊,欲火全消。
“人澹,你留下!”
“少废话,文静关在那里?”封人澹鼻子里低低一哼,扫视过一栋栋牢房。
“铿!”魔刀高高弹起,刀刃上裂开无数藐小的纹缝,紫衣人虎口流血踉跄后退。
三名云岩谷凶徒尚未反应过来,一股浩大刚猛的拳劲破土而出,将他们震飞。
封人澹举目观瞧,牢房里光芒阴暗,文静盘膝坐在角落里正在凝神运功,试图冲开身上的经脉禁制。
“凶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黄衣少年,用的是一柄莹红色重剑,估计有四尺长三指宽――”封人澹目不转睛地盯着文静,察看她神采的窜改,“你认得这小我么?”
“轰!”牢房的屋顶俄然爆碎开一个大洞,一束乌黑的剑华排山倒海从天而降!
“少谷主!”一名卖力彻夜带班守值的紫衣人迎上前见礼道:“您如何来了?”
他一边做着成为不老参仙真传弟子的好梦,一边走向关押文静的牢房。
“楚公子!”伍林荫蓦地屈膝向楚天跪谢道:“不管能不能救出文静,我们乾玄门都永感你的大恩大德!”
但没有人敢开口,地上的尸身与血泊触目惊心。谁都明白,触怒了不老参仙的了局是甚么,此次真的有人要大难临头了。
来人抬手从封人澹的胸口拔出魔剑,身形如一片落叶轻坠在文静身边。
封人澹的眼里闪过一丝镇静之色,俯下身道:“他是北冥神府的外门弟子对不对?奉告我,他叫甚么名字?”
“黄衣是北冥神府外门弟子惯穿的服色,你不是说姓文的丫头曾经前去北冥城插手过外门弟子的考核么?”不老参仙冷冷道:“十有八九他们是旧识。”
“都是废料,一个比一个没用!”
封人澹在一条僻静的山径上行走斯须,火线峭壁耸峙到了绝顶。
“楚天!”文静又惊又喜,忘情地扑入来人的怀中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哭。
“呸!”文静一口啐在封人澹的脸上。在北冥城和楚天、峨无羁朝夕相处的日子,她已经学会了英勇抵挡――就像楚天面对峨照日的铁拳,即便粉身碎骨,也毫不会昂首帖耳做主子!
看到封人澹,她失神的双眸中顿时充满肝火,沙哑的嗓音斥骂道:“牲口!”
“我先帮你解弛禁制。”处理了三名看管,楚天左手运劲一吐,梵度魔气注入到文静背心的大椎穴内。
封人澹愣了愣,大起胆量问道:“徒弟,您是说……”
楚天低咦,文静面色发白强忍体内魔气荡漾的痛苦道:“这是不老参妖的独门绝学‘百衲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