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悦君歌 > 第26章 复为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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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兄耐久待的目光,周如水脸颊发热,持续道:“傅涑脾气直莽,一番言语固然中肯,却也狠狠获咎了刘峥。钱闾虽也与刘峥割席断交,但他不言不语,不温不火,有傅涑在前,倒是两边都讨了好了。今后,若刘峥得了势想要抨击,首当其冲会是傅涑。以是,论心机圆通,傅涑不如钱闾。论直所欲言,钱闾不如傅涑。”

虽说昔日里,周如水都是不认罚的,现在甘心认罚已叫他非常欣喜了。但已过月逾,却仍一字未动,也实在是说不畴昔。

见兄长并没有气恼她的率性肇事,周如水松了一口气。她思考了半晌,才当真地,极尽中肯地说道:“刘峥此人,志大才短,好乘人之弊,非君子之臣。”

“哦?“公子沐笙目露欣喜,等着她娓娓道来。

周如水无法地撇了撇嘴,抬眼,见兄长笔挺的身形如一座皑皑的高山,脸上的淡笑也暖和得如这世上最安稳的湖水。她心口一松,也笑了。循着影象,她柔声地答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类似,其味分歧。”说到这,周如水一怔,已有些明白了。

他缓缓回顾,望向隐在暗处的老翁,低低地叹道:“术公?这杏花糕,杏花酒,吾亦久何尝过了。”说着,他便苦笑了起来,渐渐起家,合上了那半开的窗,垂着眼,有力地,缓缓地低喃道:“欲问花枝与杯酒,故交何得分歧来?”

回应他的,是术公峻厉的喝止,老翁粗噶的声音无情而又冷酷,他道:“万物生于性而死于情,时政多虞,公子身系天下,实不该心有旁骛。”

“以此为凭,你觉得,傅涑,钱闾如何?”

自公子沐笙参政以来,议事向来都不避讳周如水。旁的姑子自幼都学女红后宅之事,只要她,在兄长的庇佑下,无忧无虑,琴棋书画以外,兼听国事。固然,她畴前并欠好学,但耳濡目染,总有所获。

术公是公子沐笙的幕僚,亦是娄后留在公子沐笙身边看顾催促他的父老。听他一言,公子沐笙神情转凉,冷冷一笑,未再言语。

见她如此,公子沐笙叹了口气,他慢条斯理地将简丢回案上,盯着周如水看了一会,又问:“那你此次来,但是因那刘峥?”

固然昨日因御床微陷,三位孝廉被置于朝堂以外都未被封官。但她明白,这只是光阴题目罢了。如果三位孝廉都不被用,「察举制」也就没了意义。遂他们终是会入朝的,可她又确切不肯刘峥失势。

闻言,周如水气呼呼地推开了他的手,捂住鼻子,嗔道:“阿兄不是才道天之生人,各有偏长的嘛!”她本是恼了,但对上公子沐笙嘲弄的笑眼,直是两腮鼓鼓,嗔着公子沐笙,却也笑出了声来。

一向看着周如水走远,公子沐笙才回过神来。他如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杏花树,望着那枝头含苞待放的花朵,嘴角的笑意却缓缓隐了下去。

便见他一哂,莞尔道:“察举制是我所提,天下人早便认定了,孝廉若入朝,必会为我所用。即便不为我所用,他们也算是我的门人。遂,朝中打压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就从那日御座陷落,孝廉不得受封来讲,便已可见端倪了。他们三人,本就长路漫漫,无需我做甚么,刘峥的前路本就不会太顺。但是,天之生人,各有偏长。国度之用人,备用群长。昔日齐孟尝君门下亦有鸡鸣狗盗之徒,如有真用得上他之时,为兄也不会弃其不消。”

“我并未与他们有过打仗。”周如水撇撇嘴,猜疑地摇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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