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周如水正在案前埋头写字, 闻言,她面无神采地顿了顿笔杆,只一瞬,便又静下了心来, 将心机收回了帛书上。
这火气也连带牵涉进了屋子里头刚倒了血霉的齐姬,周王嫌她倒霉,当下便直接将她贬去了冷宫,连她阿谁才受重用的兄长齐策也连罪被削了官,复为了白衣。而长公主岱天然也脱不了干系,她被罚了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三月。
闻声,周岱的眼皮猛地跳了两下,眉头拧做了一结。周王也因那声音抬起了眼来,他目光如刀地扫过周岱,冷哼一声,忽的就撑着几案站起了身,大步往外苑走去。
闻言,周岱面上一紧,将怀中的宝贝猫儿递给了摆布,便谨慎翼翼地从侧门入了阁房。
四下皆静,这时,周如水才悄悄搁了笔。她缓缓抬起眼来,眸光暖和地看向一脸恭谨的寺人旌,甚么也未问,甚么也未惩罚,只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宽和地笑道:“无事,本日有劳公公了,就让她们给你沏口茶喝罢!”
见是周岱来了,在阁房守着的近婢忙是上前见礼,她悄声地禀道:“高氏脏腑虚损,气血干枯,下头更是恶露不止。君上只掀帘瞧了一眼,便冷着脸出去了。”
一旁,瀞翠眼观鼻鼻观心肠当真瞅着周如水直出了一会神。待室中再无了旁人,她才小声地问道:“女君,您不问问那被杖毙的罪人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