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所言,但是秦元刘峥?”周如水扯了扯唇,望着车外与影象平分毫不差的气象,双目微垂。
闻言,周如水半晌没有答话,她怔了怔,失落隧道:“甚么都不记得了,我又如何逆天改命?如果重来一朝,却终抵不过天命,我又该去怨谁?”
她的苍茫伤痛,叫子昂也是长长一叹,他念了声:“痴儿。”抬起手臂,骨节清楚的手掌贴在薄雾之上悄悄抚动,恍如果在抚摩周如水的发顶。
“黄粱梦碎,出息旧事皆成浮尘。你我或许会忘怀畴昔,忘怀这的统统。”子昂的声音很轻,顿了顿,才持续说道:“人间风雨琳琅,山川总有相逢,如果有缘,你我终能再续。”
“但你心有不甘啊!”
“出去后,你我可还会记得相互么?”
周如水凑过了头去,她巴掌大的小脸贴在雾墙上,悄悄地看着子昂昏黄的身影,语气轻缓,低低地问他:“子昂,你是想出去了罢。你既晓得此中机窍,但是凭你一个之力,出不去么?”
“那又如何?”周如水梗着脖子,倔强地垂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