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
寺人沣也有些把不准公子沐笙与周天骄对刘峥的态度,不好刁难过分,却也不肯放过。便对刘峥道:“这会子想出宫了?晚了!想走是么?今个杂家就给你个机遇,你如果能把杂家逗笑了,杂家便放你走。”说着,又苛求他道:“杂家只准你说一个字!”
瀞翠顿时不平,恼道:“她如何就猜着了?”
“捎带入宫时,内侍局都查验过了,只是普通的精盐无错。”
倒真是这个理!瀞翠呐呐点头,周如水莞尔一笑,赞成地睇了眼夙英,复而,澄彻的目光又落在结案上的《寒食帖》。
这时候,刘峥倒是晓得外男私闯后宫是件可大可小的事儿,他摆低了姿势,苦求寺人沣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兄长言,魏公子擎三月前才行冠礼,他等得起。”说着,周如水收回目光,美人倾城,黛眉雪肤,她半垂着眼,低声地弥补道:“我也不小了,来岁便及笄了。”
却不想,刘峥见他满面尽力反是一笑,俄然朝他一礼,竟是回道:“放也由公公,不放也由公公。”
瀞翠的话虽是轻描淡写,却也符合事理。如此,周如水亦是心头一松,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缓缓点了点头。想着,她碎步往窗边走了几步,极清澈的双眸眺着外头,广袖底的小手握在一处,端倪微敛着,半晌,又低声地叮咛道:“阿英,你将这帖子收好,改明儿送去谢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