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道气候实在不顺心,可照周如水看来,这气候可不止不顺心这么简朴了。
周如水感慨着,又从荷包中取出了粒杏脯喂进嘴里,杏脯酸得她那似是抹着朱胭的红唇微微翘起,她澈静的目光更是隔着纱帷眺向了远处连缀的高山,心机也随之飞远。
远了望去,这处在山脚下的茶寮极小,唯有一间东厨,和一间容客人临时歇脚用的茅草屋。此时,东厨的门正开着,里头咕噜咕噜烧着一大锅子热水,便是因正烧着水,他们才见着了炊烟。而茅草屋内,一个干瘪的小二正蹲在茅舍正中处侍弄着篝火,不时,还翻动一下正搭在木架上隔火烤着的鸡。
这话气势冲冲,细想又实在好笑,小姑子的声音更是清脆动听,娇滴滴的委宛如莺。一时候,炯七也不好再说甚么了,他揉着耳根硬邦邦地定在了原地,直是过了好半晌,才哑声答道:“部属不敢。”他虽不平左卫军要服从于一个姑子,但他堂堂男儿,再不济也不会真去欺负她,更何况,她还是先太子的亲妹。
按理而言,过几日才立秋,即便将是暑去凉来,天也不该冷得这般快。却偏生,周国这几年的气候都不太好。
周如水皱起了鼻子,她冷着脸将纱帽从发上撩下,鼓着脸问:“我很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