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叟大快朵颐以后,流水席才正式开端,黄三带了搬来十几坛浊酒,剩下的菜肉尽数上席,统统参与帮手的拖家带口一起上,恨不得喝掉坛底啃碎菜碟,这一番闹腾直到下午未时末宴席才散去。妇人们连骂带拖揪着自家醉醺醺的男人回家,还不忘顺手牵羊拿走半碗残羹,统统人走后,院子里桌翻椅子倒下一片狼籍。
王源惊诧,不晓得说错了甚么话惹得黄英不高兴了。
黄三惊奇不已,不过也无话可说,倒是文大娘探头问道:“对方亲眷怎地一个不见?”
王源固然感觉这有些好笑,但当此之时,处于庇护本身和李欣儿的考虑,倒也不得不被迫同意。
王源笑道:“莫这么说,人野生了这么大的女子嫁给了我,怎也要给人家赔偿。表姐传了话来,这事要办就快些办,因而我想着这几日便把事情办了。”
“二郎,你不生我气了?”提着灯笼的黄三满脸赔笑的看着王源。
文大娘叉腰点头啧嘴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结婚?一点端方都不讲,这但是大娘我见过的最奇特的结婚。”
“啧啧啧,这么多点心和荤菜,二郎这是花了多少钱啊。”张家大嫂咂舌道。
厥后两日,王源亲身脱手,将三间土屋好好的整饬了一番,裂开的墙壁,漏雨的屋顶,乱糟遭的天井都用心清算了。换了几张门帘和窗帘,将大门涂了新漆,还买了两对大红灯笼挂上。窗户上门楣上贴上西市买来的大红喜字。弄完以后,倒也焕然一新喜气洋洋。
王源笑道:“你个小丫头晓得甚么是相配?”
王源笑道:“还记得我阿谁远房表姐么?那日她来了以后,见我尚孑然一身,归去后便跟我那表姐夫筹议要帮我物色一门婚事。好巧不巧的是,表姐夫故乡陇州有个堂叔,客岁陇州水灾闹得凶,好多人家颗粒无收,日子过的艰巨。我那表姐看上了那堂叔的女儿,但愿替我拉拢这门婚事,恰好那堂叔家中糟了灾也赡养不了一家子人,以是承诺只要给八贯彩礼钱,便可成了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