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龟年瞠目道:“名琴‘绿绮’?司马相如之琴?传言司马相如以此琴奏凤求凰之曲,文君闻琴音知其意,夜奔寓所与之结为伉俪,留下千古嘉话。如此宝贵之物,如何能受?老朽毫不敢要。”
“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龟年皱眉道:“邓丽君么?看起来像个女子的名字。可惜无缘得见。这曲子倒也不忙吹,本日交友了王公子,他日我们必常常见面议论乐器之事,到时候再细细的说,这里闹哄哄的,岂是议论这些的处所。”
第一节过后,竹笛声丝丝入扣缓缓插手,婉转委宛回旋以后,再次缓缓消逝,歌声复兴。
“不必不必,夫人不必客气。”王源和李龟年均摆手道。
“两位珠联璧合,这一曲当真教人赞叹不已,我心中有百般赞叹之词,却没法择一词而评。李龟年李先生倒也罢了,那是公认的我大唐第一乐工,技艺高深,歌喉动听人所共知;倒是王源王公子,叫本夫人实在惊奇,不但诗写的好,连乐器上也是妙手,人又生的姣美风骚,人间的功德都被你一人占了,连我都有些妒忌呢。”
虢国夫人拍掌道:“对啊,这个犒赏最是合适,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内室那架琴摆着也是摆着,我归正也不会操琴,便送了李先生就是。阿枝儿,记取此事,明日进宫时提示我带上那架琴,我幸亏宫里交给李先生。”
“好。”不知是谁带头喝采,顿时亭上亭下掌声雷动,彩声不断。
秦国夫人正色道:“三姐,这个王源可同你的那些少年郎分歧,你千万莫要招惹他,免得节外生枝。我们现在要合力保举他入宫,让他成为我杨家的帮手,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如此清平调,小妹若亲耳得闻不知该有多惊奇,可惜本日没请他来。”秦国夫人叹道。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笛子的技艺越来越精通,那位女生却终究没有因为和王源有着共同爱好和共同说话而成为王源的女友,相反跟了个开着宝马五音都不全的富二代。临走还发了王源一张好人卡。
王源道:“那里那里,李先生才是当今乐坛圣手,我现在才晓得为何李先生有天下第一乐工之称,这首清平调太白为诗大师为曲并亲口歌颂,当真是绝妙之合。”
王源忙拱手道:“夫人谬赞,如何敢当?这美满是李先生之功,鄙人只是在旁帮衬,若能不粉碎此曲之神韵,便已经心对劲足了。”
这件事让王源苦笑不得,因而将笛子丢到了黉舍燃烧渣滓的炉子里化为灰烬,但即便如此,这个让人悲伤的技术却保存了下来,直到重生于此,那夜在公孙兰的住处无聊时看到这杆竹笛时,信手拿下吹了一曲,发明本身竟然还能谙练的把握。
亭下,李龟年和王源正在相互吹嘘,李龟年起家拱手叹道:“真是没想到,王公子能将老夫的清平调吹奏的如此之妙,让老朽非常的欢乐和佩服,所谓知音,不过如此吧。”
秦国夫人笑道:“李先生,莫推让了,这也是虢国夫人一番敬意。你要晓得,那架古琴名为‘绿绮’,乃一架名琴,可不是普通的犒赏。”
李龟年点头道:“还要加上你才是。本日之曲老朽自以为比之当年沉香亭中的那一次更加完美。当时虽有浩繁乐器帮手,但那些乐工技艺虽谙练,却完整照本宣科,无感情融入,那样一来,结果大打扣头。本日和你共奏,方可尽显此调真意。”
王源吹笛子的技术还是在后代学的,当时为了寻求一个心仪的会吹笛子的女生,硬是为了有共同说话而学会了吹笛子。并且脑筋发热去看了很多关于笛子方面的册本,就希冀着有朝一日能和那位女生对坐品笛,矫饰本身这方面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