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笑道:“朕只是随口一说,禄山还是用心的替朕守着范阳,作诗这等事情还是不劳烦禄山了,留给王源他们来吧。”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玄宗忙畴昔瞧那诗文,只见第一首诗叫做《见安将军舞胡旋有感》,诗曰:
世人轰然大笑,安禄山哈哈笑道:“还是贵妃娘娘体味微臣,陛下要臣写诗作文,可不是要了臣的亲命么?”
玄宗笑道:“三姨和八姨本来从小便爱拌嘴,朕倒是第一回传闻。”
世人变色,杨玉环终忍不住皱眉道“三姐,你说的甚么话?王学士岂有此意?”
终究王源开端落笔了,世人屏住呼吸,但听羊毫在纸面上刷刷刷飞舞之声,听上去甚是动听。王源写了一张纸后又表示内侍再铺上一张纸,竟然一口气写了两首来,放下笔来用布巾擦手,笑道:“献丑了。”
杨玉环掩口笑道:“三郎你可别难堪安将军了,你这一句话说出来,安将军岂不是要焦头烂额么?”
虢国夫人笑道:“本来王学士是将安将军当作女子了,确切,胡旋舞女子跳的多,男人很少有人跳,王学士这是在嘲笑安将军呢。”
蓬断霜根羊角疾,竿戴朱盘火轮炫。
禄山胡旋迷君眼,兵过黄河疑未反。
秦国夫人冷哼一声道:“姐姐说话重视些。”
王源施礼道:“久闻范阳安将军大名,王源有礼了。”
安禄山挺着肚子浑厚的笑,眼睛盯着虢国夫人的身子半晌错不开眸子子,舌头无认识的在唇边舔了数下。
玄宗呵呵笑道:“禄山莫非还要学人写诗作文不成?如果哪一天禄山写出一首好诗来,那可比跳这胡旋舞还要教朕惊奇了。”
玄宗浅笑赞道:“不错不错,半晌之间便能有两首不错的佳作,朕很对劲。只是这诗意仿佛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梨花圃中册作妃,金鸡障下养为儿。
杨钊听她话中有话,但现在也不是问个详细的时候,满腹猜疑的缩回身子。
杨钊忍不住侧着身子对秦国夫人低声道:“八妹,三妹这是如何了?为何要王源出丑?另有,那安禄山如此无礼,她竟然也不怒斥,当真教人摸不着脑筋。”
杨贵妃见两位姐姐竟然公开争论起来,开口道:“三姐、八姐,你们爱如何还和当年一样爱辩论?倒让我想起当年在家中的景象来。当时候你们就喜好拌嘴,偶然候为了争一样东西闹得不成开交。爹娘都拿你们没体例呢。可现在你们都贵为国夫人了,如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杨玉环淡淡道:“三姐如果不堪酒力,还是回府安息的好。”
胡旋之义世莫知,胡旋之容我能传。
这是剩下的未录下的几句,倒是泄漏天机的诗句,王源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写出来了。第一首晦涩的诗句中已经有了些隐晦的暗指,玄宗仿佛也看出了点甚么,第二首决然不能露了马脚了。
胡旋女,莫空舞,数唱此歌泪婆娑。
中有太真外禄山,二人最道能胡旋。
不过总算虢国夫人后边的这个发起还算靠谱,或许虢国夫人以为即席写诗比跳舞更难,但对王源来讲,却底子不算甚么难事。
“陛下有命,臣不敢不尊。臣便献丑了。”
虢国夫人娇声道:“好吧好吧,既然王学士不肯跳胡旋舞,那么写首诗来扫兴当不过分吧。王学士不是善于写诗么?刚才安将军跳的那么卖力,场面这么热烈,若再有王学士写诗扫兴,岂不是更完美么?”
虢国夫人忙叩首辞职,面色阴沉的带着随身侍女去了。杨钊和秦国夫人对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安禄山倒是有些不太欢畅,目送着虢国夫人扭捏的腰肢消逝不见,方叹口气回过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