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每日这些小旗伍长以上的军官都获得韩旭这官署来,厅里加铺了一层皮褥子,大家盘腿坐着,面前摆着一张小方桌,每人都有一摞白纸和削出来的木棍当笔,韩旭叫人到颜料坊里调了一些颜料来,面前这些大汉便当作小孩一样,由他们在白纸上写写画画,韩旭调了一些红色颜料,专来给这些家伙打分考评,贺庆云和任尚武几人获得的红色最多,也是最叫韩旭最为恼火的几个。
任尚武嘀咕道:“俺一次斩首数多少便是多少,这算术学了到底何用?”
“大家都散去吧,留一点时候多背几日明天所学,明日再学时看你们谁把握的最好。”韩旭看看世人,无法道:“记得这东西在我这里也算功劳,谁学的好将来能够升官升的快些,你们莫要笑,我可不是谈笑。”
暮色之下,小小的墩堡被大片的养牧畜的棚户区围着,匠户们的居住区在第二重,暮色当中,匠户家的小孩子们在地上跑着,嬉闹着,韩旭看到这些娃子挤在一起抵抗早晨的寒气,相互骑着兵戈,屈膝单腿压来压去,用狗皮帽子接着丢过来的沙包,脸上不由暴露笑容。
大家升赏有差,心气都很高,营中一片整肃,外务搞的便是很好,韩旭四周看了,到处都一片整齐,被褥都叠的方刚正正,虽不是豆腐块,看起来也很扎眼,各伍的兵器保养的也很好,礼服换洗都有牢固的地区,边厕所亦是比别处洁净的多,这些事都是韩旭一手订立的端方,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终成现在面前这般模样。
看到韩旭几人的马过来,小孩子们也不躲,小的还在本身玩,大一些的拥过来,远远的给韩旭鞠躬施礼。
面前的高小三忍不住呵呵笑,其他各个军官也都憋的脸红。
韩旭闻言大怒,喝道:“你现在领三十人,每日吃多少粮领多少饷银,马匹用多少谷料草束都要算计,今后领兵更多,每次出征多少光阴需用多少,看舆图算追击时候所需料草,这些东西你不学算学你算的出来?看来你这一辈子就筹算领这三十人就行了?今后你当了将领也和别人学,雇几个师爷替你做这些事?师爷能替你算开消,兵戈也帮你批示算计么?”
“呸,李二狗你胆量哪大了,上回看到那只野狗是谁吓的爬回家了?亏你还叫二狗。”
在韩旭看来,上官威仪不是板着脸骑在顿时叫亲兵挥鞭开道,也不是动辄对兵士非打即骂和用鞭刑斩刑,他的声望不是这般建立起来,上马步行和这些少年谈笑几句,并不有损于他的涓滴威望。
在兵士认旗听书的时候,军官们则堆积到韩旭这里认字,他们要辛苦的多,每日均要认生字,还要默写昨日学习的字,然后听韩旭讲读兵法,再学习算学,最后还得学画舆图,这些课程对大字不识一个的老粗来讲非常困难,光是一个珠默算是后代幼儿园中班就开端学了,贺庆云和任尚武便学了多日还把握不好,气的韩旭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