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是全部辽东的中间肠点,建立之初就是以辽东都司地点,城池较沈阳大出近一倍,比起广宁也大出很多,只是在几十年前,北虏势大,辽东总兵常驻广宁,辽阳风景被夺去很多,现在沈阳和辽阳复为火线,辽阳更是身后辽河和三岔河的樊篱,要紧的就是辽阳保护辽南,辽阳在则辽南无事,辽阳失则辽南必然不保,这般要紧处所,不但驻有巡按和各总兵官,熊廷弼这个新上任的经略更是要亲驻辽阳,才气压的住阵脚。
“对了!”张儒亭又道:“新勇营传闻出了一个第一豪杰,叫韩旭?报功上去没有?此人不会肇事吧?”
在老熊前来的门路上,一起络绎不断的都是往西逃的人群,沈阳,辽阳和辽南的富户世家,大半在此民气不稳的当口挑选逃脱,不但是士绅贩子在逃,举人秀才们也在逃,浅显的百姓亦是在流亡的路上!
“下官分守道何经魁拜见经略大人!”
这些世家贩子,说是商家,家属中有很多身有功名的人,非论社会职位和手中的财产,隐形的权力都不是浅显人能比的,就算王文鼎这个游击也不必然压的下他们。就象沈阳张家,张儒亭的族兄张儒绅就是驰名的外相贩子,后金起兵时张儒绅正在抚顺,是以被俘,多少汉人被杀或被逼迫为奴,后金那边到底还把张儒绅借了个由头送返来,借张儒绅为使者,向大明乞降。张儒绅同时还是东厂在辽东的暗探,固然这“暗”实在是幌子,辽东稍有本事的人都晓得张儒绅的身份,这般的内联厂卫,外结后金,财产可敌国的家属,岂是平凡人能比的?
“末将叩见经略大人。”
熊廷弼声音阴沉,储藏着极大的自傲,只是他的态度也很傲岸,对文官不过是虚揖行礼,面前一众武将,更是瞟了一眼,拂拂袖袖,便算行礼。
在间隔城池十里开外的处所,已经有过千人在外等待了。
熊廷弼很有信心,只要万历天子帝心稳定,朝中不给他使坏下绊子,东事纵不能在几年内完整停歇,但三五年后,收回开、铁、抚顺等关,将东虏推到边墙以外,不复为亲信大患,这一点他还是有掌控做到的!
熊廷弼伸手将李秉诚扶起,脸上竟然是罕见的笑意,他看着李秉诚,浅笑道:“李总兵所立新勇营夜不收伍长韩旭遭受东虏,苦战之余斩首十一级之事本官已经晓得,首级亦验看过,确切都是真夷首级,当此天下骚然,军心不振之时有如此之胜,足堪上慰吾皇圣心,下安百官百姓,本官心中,亦是非常欣喜!”
王大勇笑道:“是有这么一个,请各位放心,下官压的住他。”
远远就能看到过百乘的肩舆和大量人群在接官亭等着,武将和亲军仆人们都骑着马,甲胃和旗号非常刺眼,文武环列摆布两边,隔的老远也看的非常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