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就赶路!”
“不就是三日小操五日一大操,咱弄这个没啥难的,饷械给齐,练兵是啥难事不成?”
五六员总兵在前,副将参将游击在后,其他督司守备等人排的更后,坐营官千总把总一类,底子挨不上边,密密麻麻三百余员武官在门路边上跪下施礼,每人均是在经略近前时高捧抄本,唱名禀见,总兵官级别的虽不至此,亦是执礼甚恭。
熊廷弼没有如普通文官那样坐轿出行,他骑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身边是本身的五六个亲信幕僚,别的便是二十来个亲兵保护,除此以外再无旁人。
这是韩旭第二次见熊廷弼,此次熊廷弼没有穿大红官袍,也没有坐蟒,玉带,连乌纱帽也没有戴,只是角巾和一袭改制过的棉袍,袖口和下摆都收缩了,利于骑马。自辽阳一起赶过来,气候苦寒,沿途积雪未化,天空阴云密布,暴风高文,熊廷弼的脸和手脚均是冻的通红,他却端坐不动,仿佛涓滴不觉其苦。
“没的说,老子写便条,叫那几个当红头牌俱上来陪咱。”
熊廷弼说话真是又酸又辣,在场的大将们脸上笑的难堪,中层以下的军官都面露惶恐。熊廷弼要查的事情就是他们最惊骇的……哪个营都在吃空额,将领们疏于练习营伍,军心降落士气不稳,如果熊廷弼查到了,事情便大大不妙。
统统人都晓得他的脾气,也晓得他办事雷厉流行,不打筹议,大家心中都是敲着小鼓,晓得今后日子难过,军法必严,管束必严,有民气中痛骂,但大要上都实足恭谨,等熊廷弼进入奉集堡后,世人便胡乱散去。
“这辽镇现在还是我们当家不是?莫要落到老子营里,到时候看他还这般张狂。要说很该和老李说说,看他的部下怎地这么傲慢。”
“本日有经略替你撑腰,”阿谁副将有了台阶下,手中执鞭对韩旭道:“老子叫李平胡,下次定要你这竖子的性命。”
看着奉集堡的场面,熊廷弼面无神采,心中毫无高兴之感。
“咱辽镇出人才嘛,人家有斩首之功。”
“老胡,响午咱能赶到沈阳不,聚贤楼来一桌,如何?”
“带几个夜不收,披身铁甲就当本身了不得了?俺当年跟着大帅,八千铁骑皆披重甲,大家是不了起的豪杰,这几个小猫小狗也当本身是豪杰懦夫了?真真是笑话。”
韩旭出去见礼,熊廷弼抬了抬手,表示韩旭起家站在一旁,厅中总兵贺世贤原在发言,此时又接着道:“经略的定见世人皆懂了,此番动静不小,全辽高低皆知经略的胆魄和决计,又何必轻身犯险呢?既然经略说辽阳是第一等要紧处所,非沈阳等处可比,大人就应当坐镇辽阳,不宜轻动啊。”
“入他娘,甚么时候斩十来个东虏首级也成了本事了?咱家二百来年将门,光是我爹当年跟着李大帅,斩的首级也小一千了。”
“嘿嘿,和俺说没用,和经略说。”
他没想着抬高声响,在场的将官们都听到了,当然韩旭的部下听的最为逼真,统统人都直起了腰杆。
李平胡气的发昏,但也不敢再上前寻韩旭费事,只得眼中喷火的看着韩旭等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