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汉举现在是没了牙的老虎,哪儿会掺杂这些事情?不过刘二虎可不是个善茬!我们在这儿多迟误一刻,就多一分伤害。另有李来亨那小崽子,十二三岁就上疆场杀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已经动了杀心。”
“确切如此!太后的为人我也是信得过的。如果元利真有本领,我们帮他也是该当。”袁宗道边说边和大哥走出营帐,筹办到校场去看看士卒们如何练习……
“吃完顿时就走!兄弟们半天没吃东西了,不吃点东西哪儿跑得动?”郝摇旗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干饼,噎得差点背气,郝成赶紧取下腰间的牛皮水囊递给他。
“李哥死了,大顺朝已经完了!她凭甚么来号令老子?就算老子情愿,部下的兄弟们也不会承诺!”
李元利先找了一个较低的河湾处,选了个好位置,批示着铜头先把冰面凿一个一米摆布的大坑,坑底剩下几寸厚的冰不凿透,把碎冰从坑里清理洁净以后,他提起抄网站到坑边做好筹办,对铜头叫道:“你先把凿子调个头,我喊敲,你就把用凿子把坑底敲个洞。”
这个时候的河鱼,不消说必定是甘旨!特别是鲫鱼,此时恰是肉肥籽多,味道特别鲜美,官方就有“冬鲫夏鲤”的说法。
“大哥,你起来了?”正在这时,袁宗道却从帐外走了出去,手上端了一只装满饭菜的土碗,“我帮你打饭返来了,趁热吃吧。”
袁宗第爬起来穿上衣服,又拿起水囊倒水来洗了把脸,被冰得呲牙咧嘴隧道:“李元利那小子还真没有吹牛,昨晚他起码喝了十碗吧?他起来了没有?”
郝摇旗接过水囊连灌了几口水,这才喘着气道:“那婆娘本来啥都不管,还觉得他此次真是请我们来过年的,没想到把咱老子骗到这儿来,却编了个瞎话诓人,说李来亨那小崽子得闯王请了神仙来指导,现在文武双全,要我们全都到他帐下听令!”
不一会铜头两人就跑了返来,前面还跟了两名亲兵,他们传闻候爷要破冰捞鱼,向来没有看到过,便跟过来看希奇。
凿子是营顶用来立营寨时用的,拿了两把,鱼网倒是用麻绳织成的,这类鱼网要常常晾晒,不然轻易坏,以是有“三天捕鱼,两天晒网”的鄙谚。
“歇个屁?还记得那年在商洛山不?就是走河南那次,我们就差点被袁汉举(袁宗第的字)和刘捷轩(刘宗敏的字)砍了,要不是李哥仁义,不但放我们走,还送了银子和刀枪甲铠,我们早就重新投胎了!”
袁宗第三口两口吃完了饭,又用水漱了一下辩才道:“管她可不成信,她要把兵收归去,我就给她!”
“我们客岁没吃没喝的时候,有谁来管?朝廷那些狗官也不是好东西!把我们当贼寇,老子就抢给他们看!”郝摇旗见都吃得差未几了,便翻身上了马赶路,一边大声吼唱道:“天不管地不管,老子自已抢!抢金抢银抢财宝,抢吃抢喝抢女人!欢愉胜神仙啊……砍头球不怕,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爷……”
“李元利那小子的窜改不消说你也晓得,如果没有人教诲,他毫不成能有现在这番气势,而教诲他的人,也不成能是等闲之辈,你说我们大顺军中有如许的人吗?最首要的是,太后不成能是以事骗我们!当年补之(李过的字)还是先帝爷亲口指定的新皇,太后也没有帮他拉拢过我们,你说她现在能够编这些瞎话来骗我们吗?你没看刘二虎都坚信不疑?”
“这么冷的天,下水还不冻死?”铜头嘀咕了一句,见李元利一瞪眼,赶紧拉了三元一起跑开,一个回营寨拿凿子,一个去村里借鱼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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