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初天子动不动就是连累九族,连山贼匪贼也是时不时就来一个灭人满门,倒不是因为他们杀人有瘾,而是因为前人的复仇心要比当代人激烈很多,只要漏过一个跟苦主有干系的,那你就得整天提心吊胆地防备。
保宁城里本来就是清兵的川北大本营,内里堆积了数万雄师半年的粮草,而刘文秀北上追击吴三桂,也带了六万雄师起码一个月的辎重,现在全都落入了李元利的手中。
王拙把这些俘虏全数赶到保宁城东北校场,连夜开端清查收编,固然他说得轻巧,但这么多的俘虏,还是给了他庞大的压力。如果一个措置不好,那结果可真是不堪假想!
至于高信,一旦新枪研制出来,全部大兴军就要以他的火枪师为根本停止改编,到时还怕没有他建功的机遇?
“大帅,偷袭是甚么意义?”高信在一旁问道。
高信对偷袭手感兴趣,王拙却提及了更首要的事情:“大帅,刘文秀已经被我们俘虏了,要如何措置,还得请您示下。”
白文选是大西军老将,他本是放羊娃出身,身大力壮,作战英勇,因军功被张献忠汲引为五都督之一的前军都督,厥后张献忠战死,他便随孙可望等入了云南,也算得上是一员虎将,王拙天然是有些担忧塔天宝去了会亏损。
“大帅,还是让标下去清算白文选稳妥点吧?这措置俘虏的事情,只要有您在,谁都能办好啊!”
“大帅,如许我们收编关宁马队就要好办很多了!”王拙感慨地说了一句。之前的时候李元利就要求过他们,在疆场上要优先击杀敌军主将,他觉得此次也是李元利命令炮击吴三桂的。
“大帅,您已经已经一天一晚没有安息了,要不先去睡会儿?归正那些俘虏已经收编得差未几了,其他也没甚么大事儿。”李元利没有睡,贴身保护的几名亲兵倒是能够轮换着安息,三元见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赶紧上前一步说道。
最不测的是还获得了十头大象和豢养它们的象奴,别的三头已经死于乱军当中,这可都是颠末练习的战象,在没有大杀伤力兵器的冷兵器期间,这些战象绝对能够在疆场上阐扬出庞大的能力。
只要能打败仗,让这些将领晓得大兴军现在的战役力,他们才气对大兴军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何况大兴军今后的战事还多,现在必须多培养几名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来,这也是他如许做的目标。
天擦黑的时候,疆场终究打扫结束,统计成果也拿了出来,加上塔天宝从下流打捞上来没死的,一共俘获刘文秀部三万八千人,吴三桂部两万六千人,这两万多人多数是吴三桂新招纳的汉中士卒和川兵,他的家将死伤最为惨痛,剩下的不到一百人,关宁马队要好一些,剩下了一千来人。
“不必!现在我们大兴军可不比之前,再说这一次你的功绩已经够大,就让他去捞这份功绩,到时让高信带火枪师一起去,便可保万无一失。”李元利心中早有定计,对于这些大顺军旧将要多多拉拢,对于一名将领来讲,另有甚么能比让他带兵去打败仗更好呢?
“刘文秀?这家伙长于皋牢民气,在官方名声不错,倒还真不好杀了他,等我和他见过以后再说吧。”
缉获骡马、粮草辎重不计其数,清兵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也有很多,乃至另有很多耕牛,李元利大为不解,问过俘虏后才晓得,本来是吴三桂从百姓家中强行征来运送辎重的。
薛普别离誊写了四份号令,给李元利看了以后用印,然后再派人送到各部,高信也持了号令仓促去集结军队,保宁到顺庆只要两百多里地,必须得抓紧点时候才行,如果让白文选晓得了动静转头逃窜,那可很多费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