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遐在一旁垂手而立,默不出声,李元利是确切不晓得他的才气,但既然王复臣如此推介,必定是有过人之能,因而便向他问道:“不知刘先生对于我军接下来在四川的地步有何观点?”
“那又该当如何恪守?”
“自前年孙可望攻取贵州后,便安抚遗黎,大兴屯田,并且还兜揽商贾,这些手腕让贵州民生得以规复,但孙可望在贵州征收的赋税相称重,农夫征租,十取其七!并且不管五谷家畜丝麻之类甚么都要交税,的确是无隙可逃!”
“我军现在兵力强大,粮草无忧,为何要采恪守之计?”
“至于孙可望,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迟早要同南明分裂,到时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三人之间定然会反目一战,南明军本就是以本来的大西军为主,这一内斗起来,嘿嘿……那可就都雅了!”
“吴三桂一起已败于元帅之手,而西宁王应当还在湖广鏖战,在他们没有分出胜负前,我军如果北上汉中、东出夷陵,威胁关中、湖广之地,清廷必将集结重兵来迎,从而让南明军得利,而南下贵州,则是孙可望的根底老巢,他也只能倾尽力迎战,到时又会被清廷得利。不管如何,我军都只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是以我军只可恪守张望,不宜反击。”
“而刑法也是简朴残暴,不管官、兵、士、民,只要犯法,重罪斩首、剥皮,轻者捆打数十,别的没有其他惩罚,不管是谁都是活得战战兢兢。”
这些事情必须得提早说清楚,要不然让王复臣觉得自已将他的家眷送到重庆作了人质,到时两边之间不免生了隔阂。
李元利赶紧上前一步扶起王复臣哈哈笑道:“本日得将爷互助,我心喜不自胜哪!”
“刘文秀损兵折将,归去后定然逃不脱惩罚,但不管如何,孙可望碍于兄弟情面,都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你却大大分歧,一不谨慎,说不定就成了那只替罪羊!就算幸运逃得一命,在刘文秀帐下,那日子能过得下去?”
“自明显白,元帅不消多说!”王复臣又道,“元帅,传闻玄初在军中辎重营清算帐务,标下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