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入非非,不经意间昂首一看,却见远处的山脊上,呈现了一长串人影,他们象一只只小蚂蚁一样,肩挑手提,正络绎不断地渐渐向昭君村方向走来。
明末清初的时候,土家属农夫一样处于水深炽热当中,因为当时的施州卫一带并没有蒙受兵祸,汉族贩子、农夫大量迁入,很多汉族贩子大肆采办地盘,变成地主。
这时的土兵,除了营头、旗手首级由土司支属或者由境内大姓、亲信担负外,其他的土兵都是由各村寨征召来的农夫。都说土兵英勇善战,只要烂命一条,不拿命来拼还能如何样?战死了还能多少给家人赚点烧埋银子!
“对了,另有一件大事!”高信俄然又说道。
“我请了很多土人运粮,还要从速去给他们付人为,不然等会怕他们喧华。”
“文安之想做甚么?莫非凭几千土兵就想来收我们的兵权?”刘体纯肝火冲冲地问道。
不过真到了天下承平的时候,他也不会推让,也不会虚假到说不要做天子!这个国度,现在另有比他更合适做天子的人吗?
李元利楞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是郝摇旗和袁宗第来了,对这两人他都没有甚么好感,一个心狠手辣、淫掠成性,一个气度局促、目光短浅,都不是他想要的人。
“二虎叔不消焦急!莫非我们忠贞营是他文安之能够教唆得动的?只要我们自已铁板一块,我就能把他清算得服服帖帖!嘿嘿,土兵!迟早得把他们一口吞了!”李元利正愁没体例对施州卫那些土司动手,这下好了,有这些土兵过来,时候一长,还不都变成自已的人?
“标下不负重托,东西全都买返来了!”
昂首一看,却见高夫人怒容满面,下首却只坐了袁宗第和他弟弟袁宗道两人。高夫人见二人出去,也不叫他们坐,只是恨恨隧道:“这背义贼!迟早要再求上门来!”
“二虎叔,这事你不消管,我会措置好的。”
“另有,容美土司要派兵跟他一起来!”
李元利正在考虑组建事情队的题目,却没有合适的人手,还是缺人啊,看模样只要自已再培训一批才行,就从思惟学习拔尖的将领中遴选根正苗红、苦大仇深的来用。
“种子呢?”李元利打断了他的话。
农夫没有了自已的地盘,除了要接受地租剥削外,还要承担各种差役和缴进贡赋。苛捐冗赋项目繁多,总计二三十种,连烧火坑、买锄头都要交税,很多土家属农夫食无粮、穿无衣、居无屋!
“哈哈!办得好!银子另有,实在不可把金银金饰变卖一些!高信,此次的事情做得很好,我给你记一功。”李元利镇静地拍了拍高信的肩膀。有了这些物质就能熬到来年收割,一年以后全部忠贞营就能自给自足,过上两年,粮食就能够吃不完!
李元利宿世曾带兵到五峰、鹤峰、恩施一带拉练过很长一段时候,还曾经到湘鄂边苏区鹤峰反动义士陵寝凭吊丧奠过,与土家人打仗很多,以是对于土家属的汗青也知之甚详。
“数量多少?花了多少银子?”李元利有点等候,要说这施州卫,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还真算得上世外桃源,根基没有遭到甚么丧失,却不晓得能有多少存粮。
刚有了一点思路,俄然又有亲兵来报:“候爷,郝候爷和袁候爷已经到了太后那儿,太后请您和伯爷畴昔说话。”
高信返来了!这家伙也没偷懒,挑了两只大箩筐,把扁担都压得弯了,明显是装得不轻。
这个时候的土家属地区,就如同是一只庞大的油桶,差的只是一燃烧星,李元利只要将宿世的农夫活动鉴戒一下,绝对能够收到极好的结果。
“此次我走了十几个大小土司,容美司的人也晓得我们,但是并没有出来干与,传闻朝廷派了文安之相国来招安我们夔东各部,另有封赏,现在就住在容美司,怕是要过了年才来我们这儿。”